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了。
这之前出了太多事,长期生病,身体上的虚弱还有精神上的崩溃,人际关系和生活方式被打碎重来,彻底的长时间的自我否定…
我陷入死胡同,没办法跟自己和解,也做不到对自己妥协,崩溃茫然歇斯底里,一直纠缠到现在,这半年心理状态和行为习惯的改变仿佛削皮拆骨,以后有机会再做解释吧。
最近也终于腾出心思回来写文,回头看,这篇文的问题太大了,最开始开这本书的时候有一点激情开文,故事的主线很混乱,仔细想想,感觉并不像是在讲一个完整的故事。
所以要先把前文修整一下才能进行后续的更新,到五月八号早晨,我通宵修完了前八章,后面的章节如果更新时间没变就是暂时没有修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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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所有的已更新章节已经全部修完了,明天把四十八章补齐,开始正式恢复更新,这之间主线修改的更加明晰,希望大家能重看一下,或者也可以等到新章节开始更新再看。
谢谢,以及抱歉。笼罩在墙壁四周,流转的结界上,幽蓝色的冷光呼吸般闪烁着,在地面上落下明灭的光影。
宽大的榻榻米上铺着柔软舒适的寝具,茶几上放着精致的茶点。
房间的一角点着香,朦胧的烟雾似乎带有某种粘稠的质地,甜腻的香气弥散在整个房间里,让人的思维也跟着视线一起变得模糊了起来。
毛茸茸的布偶堆叠在角落里,布偶蜷缩着一个瑟瑟发抖的人。
宽大的和服松松的裹在少年纤细瘦削的身体上,他垂着头坐在那堆玩偶中间,身体尽可能的向后退,拱起的脊背抵着墙,在衣料上凸出一条明显的痕迹。
柔软蓬松的短发遮住了他的脸,衣领外露出一点白皙的下颚。
绘着大片艳丽花卉的窗幔从四处的天花板垂落到地上,整个房间里不见一丝自然光。
身材高大的青年半跪在五虎退身前,用一只带着手套的手握着短刀的脚踝,看似轻柔的把对方的小腿从那一堆华丽的布料里拖了出来。
一道狭长的伤口从小腿一直蜿蜒到膝盖,伤口长而
深,像是被某种尖锐的东西狠狠划过,伤口周围,一圈红肿的擦伤上粘着细碎的木屑。
青年握住对方脚踝的那只手动了动,指尖沾上了一点血,黏腻的温度似乎顺着手套薄薄的布料渗了进去,他皱着眉,抬头去看付丧神。
“你受伤了。”青年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不赞同的神色。少年被他脸上的表情吓的哆嗦了一下,下意识的想要把腿缩回衣摆里面去。
“不要动。”青年咬住一只手上的手套,偏了偏头把它摘了下来。
他低下头,湿热的呼吸落在付丧神脚踝偏上的皮肤上,冰凉的手指沾了点药顺着那片擦伤摁了上去。
“…呜!”
鲜血从他的指缝间溢出,滴滴答答的滑落在了堆叠着的布料上。
五虎退压抑不住哽咽,发出了一声短暂惊促的抽泣,琥珀色的瞳仁顿时浸泡在了浅浅的泪水中。
他忍不住抽搐似的挣动了一下。
“很痛,是不是。”
“下次不要再跑了。”专心处理伤口的青年语气温柔的说,他从一旁柜子里拿出一盒绷带,一圈一圈的把少年的伤口整整齐齐的包裹了起来。
或许是包扎的太紧了,隐约的红色从层层纱布下透了出来,可青年却像是终于完成了什么精致的手工艺品似的,他左右端详了一下,松开了少年的腿。
“作为处罚,这个我就先带走了。”青年手中握着一振精致的短刀——那是付丧神的本体,原本锋利雪亮的刀身却上带着细碎的磨痕,他把短刀的刀柄在手中转了一圈,咔哒一声收到了一旁的刀鞘里。
“等你什么时候……”
——轰!
青年一语未尽,封闭的房间外传来一声突兀的巨响。
伴随着木料碎裂的咔嚓声,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暴力砸开了。
青年警觉的向身后看去。
‘喀…’
结界破碎落下的零星光点,垂落的布幔被一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手拨开。
有人从门外走了进来。
破门而入的男人穿一身黑色的长风衣,风衣下是剪裁精良的三件套,西裤下踩着一双皮鞋。
男人逆着光,阳光从他背后倾泻进这久违光明的房间,绚丽的霞光和涌进的风一起卷起那些垂落的窗幔,大片绘出的花朵
像是突然被注入了生机。
他手里拄着一把和拢着的黑色的大伞,像是握着一柄手杖一样将伞尖撑在地上,搭配着他那一身奇怪的装扮,整个人和这靡丽昏暗的房间格格不入。
站在这样卷动的光影中,房间里的人并不能看太清男人的长相,只能看到金红色的阳光在他黑色的头发上跳动。
“你是谁?”青年皱着眉,温文的脸上带出不悦的神色,他打量着眼前的不速之客,视线在落到对方风衣领子上别着的一枚金属质地的徽章上时顿了顿。
“时政的人?”
“时之政府风险控制与后勤保障特别行…”男人向前走了几步,走到了稍暗的地方,散乱的刘海下露出一张看起来严重睡眠不足的脸,他半眯着眼睛,声音里带着浓郁的困意,话说到一半便失去耐心,语气烦躁的中断了自己的出场台词。
“啧。”
他掂了掂手里的伞,对准青年的脸砸了下去。
男人骤然出手,速度快的让人来不及反应,青年的眼睛来不及因为震惊睁大,就被迫闭上了。站在昏迷的房间主人面前,男人手中黑伞的伞尖在地板上敲了敲,毫无诚意的补充了没有念完的开场白。
“城管,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