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是年龄六千多的黑白天使,怎么可能就被毒藤女控制着几条藤蔓巨蟒就干掉了,天堂和地狱还要脸面的好吗。
眼下的情况,看似是毒藤女占尽优势,指挥着藤蔓疯狂攻击克劳利和亚茨拉斐尔,但事实却是,她的攻击来势汹汹,克劳利和亚茨拉斐尔看似手忙脚乱,但毒藤女的攻击尽数落了空,克劳利和亚茨拉斐尔连发型都没有乱上一点,还有时间和心情打嘴仗。
这嘴仗听上去,可以跟打情骂俏直接画上等号了。
“可恶,简直就像是两只跳蚤一样!”毒藤女咬牙,丰满的胸脯被气得激烈起伏,她猛地握拳,狠声道:“试试这个!”
五条藤蔓巨蟒在毒藤女的命令下盘绕身体,狠狠地勒向克劳利和亚茨拉斐尔,唯一的上方空档也被三条藤蔓巨蟒提前围堵,眼见着就要血溅当场了……如果康斯坦丁和贝利亚不知道那两人真实身份的话。
就在藤蔓巨蟒即将发动攻击的那一刻——
“砰!”
毒藤女应声倒地。
她的身后是举着一只复古烛台瞬移到毒藤女身后并对她的后脑勺发动奇迹一击的亚茨拉斐尔。
放倒了毒藤女之后,亚茨拉斐尔嫌弃地将烛台丢到一边。他看了一眼之前他们坐着的位置,哦,那里已经变成了废墟,餐盘上只被他咬了一口的可丽饼也暴殄天物地掉在了地上。他深吸一口气,怒视克劳利,强调道:“你知道吗,这一下不是为了你!”
毒藤女虽然倒下了,但得到她命令的藤蔓巨蟒却决定执行她昏迷前的最后一个命令。
它们扑向了被包围中的克劳利。
它们的攻击自然伤不到克劳利,在亚茨拉斐尔率先使出一点小奇迹的时候,他也不介意来点恶魔小诡计,比如说瞬移到某家店铺买点除草剂什么的。
他本来是这样想的,也打算这样做的。
然而,他看到了平生最无法忍耐的东西之一。
克劳利刷地一下将墨镜抬至额头上,露出那双橙黄色的蛇类竖瞳。原本想要躲开的身体硬是杵在了原地,眼见着那朵将花瓣利齿嘴咧开至极致的花心向着自己脑袋咬来,克劳利却猛地抬起手,一把掐住了藤蔓,之前内敛着的气势猛然爆发出来,直接震住了想要围攻他的藤蔓们。
之前还张牙舞爪的藤蔓巨蟒僵在了半空中。
“这是什么?”克劳利用力地掐着藤蔓,那一截藤蔓上长着三角状卵形叶片,但其中一片叶子上却生着一块黑褐色的小圆斑。
“叶斑?”克劳利的声音陡然拔高了许多,声音里充满了愤怒,“你们怎么敢、怎么能长出叶斑?!”
那一刻,即使并不通晓植物语言的康斯坦丁也看出了毒藤女的藤蔓在瑟瑟发抖。
啊,这个丧心病狂的堕天使。
全程被贝利亚带着隐身,看了好大一场戏的康斯坦丁如是感慨道。
***
布鲁斯·蝙蝠侠·韦恩先哥谭警局一步来到了这家米其林三星级餐厅,一直被有意无意忽略了名字的餐厅在这一刻终于有了大名——【美丽时光】。
蝙蝠侠一挥披风,从餐厅后门进入了毒藤女的战场中。
等他谨慎摸到战场中央的时候,毒藤女和她的心肝宝贝们刚被亚茨拉斐尔和克劳利联手放倒,亚茨拉斐尔正在哀悼逝去的可丽饼,而克劳利已经将藤蔓骂得瑟瑟发抖,好几条长相可怖但心理承受能力一般的藤蔓主动合拢了花瓣,自动自发自觉地将自己的头部塞进了餐厅后厨的垃圾桶里,实力诠释了克劳利对这些长了叶斑藤蔓的评价。
蝙蝠侠抵达现场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白发男人直勾勾地盯着地上的可丽饼唉声叹气,而红发男人则死掐着一根好似缺水而蔫哒哒的藤蔓,正在激情辱骂。反观那个据说带人占领餐厅寻衅杀人要堆肥的毒藤女则面朝下趴在坑坑洼洼的地面上,后脑勺肿了老高。
蝙蝠侠:“……”
此时此刻,已经被贝利亚带着离开【美丽时光】餐厅的康斯坦丁“啊”了一声,对贝利亚道:“贝利亚,你说那两个天使会不会发现老板的真实身份啊?”
好糊弄的有钱花花公子变成了永远都在准备PnB的哥谭义警,似乎不太符合克劳利妄图给反基督打造的合适成长环境呢,毕竟那位从来没有打算将反基督交给人类教导的打算。
“不会。”贝利亚笃定地道。
“可你当初第一眼就看穿了蝙蝠老板的身份。”康斯坦丁歪了一下头,“堕天使圣天使,都是天使。”
“我和他们并不一样。”贝利亚强调,“之前在洛杉矶的时候,我注意到这个世界的路西法在辅助洛杉矶警局办案的时候很……”地狱之君斟酌了一下措辞,最后挑出了一个词:“笨拙。”
康斯坦丁:“哈?”
笨拙?这个世界的路西法笨拙?
“对于我们这样的存在而言,看穿灵魂本质,甄别谎言,衡量灵魂中美德与原罪,这完全是近乎本能的一种能力。”贝利亚解释道,“谁杀了人,完全就是看一眼就能够清楚的事情,但那个路西法却得用他另一项天赋来诱导人类说出心里话,以此来判断案件始末,这完全是在绕弯子。”
“也许,他是想要过一把侦探瘾?”康斯坦丁有些不确定地推测道。
“你觉得那个路西法有那耐心来侦查现场,整理线索然后侧写推论吗?”贝利亚摊手,“如果他不是故意在绕弯子,那就是现在的路西法看不穿人类灵魂的本质。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披上人类躯体的缘故,但连路西法都无法看穿灵魂,再加上前段时间卖给布鲁斯·韦恩的护身符,其他天使堕天使就更不可能看穿蝙蝠制服下布鲁斯·韦恩的真实身份了……”
一只手忽然摸上了贝利亚的胸膛。
贝利亚猛地止住了话头。
他看向他的人类。
“你这么一说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康斯坦丁勾起唇角,手指从贝利亚的胸膛横向滑到白衬衫的纽扣处,他的指尖挑开一颗纽扣,勾住了那颗纽扣让出来的扣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