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这一幕,饶是符黛心里也一咯噔。谁也不知道,这个保洁鬼到底有没有攻击性,再加上她上身的西装男的身材还算健壮,如果真的冲上来,可不是她们两个能应付得来的。
符黛攥紧手里的笔记本,不着痕迹的往身后移了移。
男人毫无神采的眼珠紧紧盯住了笔记本,也跟着转了转。
看来这个笔记本对保洁鬼来说很重要。符黛有心把它收起来,可是自己身上还穿着睡衣,连个装的地方都没有。
旁边伍诗洋也如临大敌的站着,身体绷得紧紧的。
符黛轻声唤道“伍姐姐,等一会儿我来吸引他的注意,你什么都别管,先往外跑就行。”
伍诗洋皱眉,显然心里很是挣扎。
“没事的,姐姐,我有办法脱身,而且我有心脏病,根本不能跑,你不用有心理压力。”
“行。”伍诗洋答应了“你撑一下,我去喊其他的人来救你。”
“不用,被鬼上身的人力大无穷,毫无痛觉,几个成年男人过来也不是对手。所以没必要找其他人过来,你先跑出去,让大家都避开一点。”
这时,西装男动了,还露出了他之前放在身后的手,手里正攥着一把锃光瓦亮的菜刀,是肉眼可见的锋利。
符黛咬紧牙关,缓慢移步到床的另一边,轻声道“姐姐,就是现在。”话音一落。她举起手中的笔记本,作势欲撕。
西装男悚然大惊,什么都顾不得了,急急的跑过来。
伍诗洋瞅准机会,拔腿就跑。
西装男或者说保洁鬼可能是想着一不做二不休,也不顾脏不脏的了,三两步窜上床,直接踩在枕头上,菜刀一横,朝着符黛的脖子大力劈来。
符黛听到了“呼”的破空之声,当下脸色一变,连忙抬手用笔记本去挡。
果然有用,刀锋猛地一停,另一只青白的手伸了过来,想要夺走笔记本。
符黛直接把笔记本撕成了两半。
只听一声尖利刺耳的叫声响起,西装男直愣愣的站在了枕头上,眼里有怨毒有恐惧还有挣扎。手身在半空中,似是在犹豫。
符黛可不敢耽搁,一矮身子,从另一边窜了出去
。眼见西装男要来抓她,便向着离她最远的斜角扔掉了日记本的后半本。
随后,她咬破中指,在空中迅速的画了个定身符,符成后便迅速的贴到西装男的额头,接着隐没不见。
符黛走过去,捡起自己扔下、掉在地上的另一半本子。又拿走了那支装满晦气的笔,缓缓踉跄着出了这间保洁室。
强行调动未炼化灵气的后果已经出现了,眼下喉头涌出的腥甜,符黛简直想要口吐芬芳。
伍诗洋不知去了哪里,至今还没有回来。自己刚刚画的简易定身符最多能撑够一刻钟,现在最紧要的是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躲一躲,养好伤。
忽然又觉得有些好笑,这个危机四伏的地方,哪来的安全可言呢。
而且伍诗洋没有过来,要么是遇到了危险被绊住了脚步。要么就是觉得危险,躲起来了。
伍诗洋跑出了保姆房,确实很迷茫,不知该去哪里找人,一层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跑光了,空空荡荡的没有声音,无端让人汗毛倒竖。客厅里的那盏水晶吊灯一如既往的给力,倒是冲散了些许恐怖诡异的气氛。
伍诗洋决定往楼上走,那几个新手派不派的上用场另说,张浩宇和那个奇怪的英俊男人则不一样,他们应该有办法制住这个被鬼附身的西装男人。
二楼依旧是那一排排的房间,分布的比宾馆还整齐。如今,每间门都紧闭着,二层的走廊也没有开个窗户什么的,能照明的也只有走廊上的昏黄廊灯了。
伍诗洋细细听着,听到了一些细微的声音,似乎有人在呜咽。
她上前去挨个敲门,有的房间没人应答,有的则是警惕的抖着嗓子问“谁”
“楼下西装男人拿着菜刀想要伤人,符黛还在楼下,我们一起过去控制住他,救符黛出来”
“不去”回答的斩钉截铁。
“他对我们所有人来说都是威胁,只有大家团结起来一起上”
“不去你自己怎么不去就是想让我们当炮灰是不是而且符黛是谁那个有病的病秧子她迟早得死,没有救的必要。”
伍诗洋能理解这些躲在屋里的人的心情,事实上,如果不是符黛还留在楼下保姆房里,她也很想暂时回房间休
息一下。可是他们如此出言不逊,让她很是恼怒。
可是隔着门,她也不能把这些人怎么样。
算了,这些人去了肯定也帮不上什么忙,这样想着,伍诗洋再次往三楼走去。
她还没来过三楼,心里很是忐忑,因此走的小心翼翼。
她没看见,在她正要踏入三楼之际,一道流动的黑幕缓缓拉开,像一张等着吃的大嘴,无声无息的容纳了她,又缓缓的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