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亦衍质问的声音愤愤,可谁又关心他忙不忙,累不累呢
祝简书听了他的质问之后心里的愉悦反而又多添了一缕,安星澜见腾亦衍像是头发都要炸起来,礼节性地心虚了一下下,若不然之后这几天他就不来缠他了,也给他留几天时间好狂赶作业。
安星澜这样想完,就又能有底气地直视腾亦衍了,清澈的一双眼睛很无辜糖糖你在说什么呀怎么又生气了
祝简书适时地往安星澜前面侧身一挡,对一脸怒容凶相的腾亦衍不满道“叫谁小崽子呢小师弟不会叫”
“说说,刚才说的捉鱼爬树是怎么回事”
腾亦衍的怒气一滞,“怎、怎么不行吗我告诉你小崽子,以后别想我再带着你玩。”
“你带一个两岁小孩又下水又上树的以为很值得炫耀吗你若细心也就算了,又不是不知道自己五大三粗你带小孩能让人放心这么小一点你就带着玩这么危险的”
“祝简书,你把谁说成莽夫呢我怎么就不让人放心了我会让他出事是掉水里我捡不回来还是掉树下我会接不住”被看不起的腾亦衍很气,你当个大师兄就多了不得了
“掉水里掉树下他是你师弟,你当物件玩具”
“那又怎样还都要像你婆婆妈妈老妈子似的他是师弟,以后也要去外杀敌,你以为你养闺阁小姐呢”
被说老妈子的祝简书脸色铁青“腾亦衍你两岁就去外面杀敌去了”
刚开始话题偏的时候,安星澜还没觉得什么,但现在话题越吵越偏,越吵越烈,室内室外墙根墙角的下人属下都没有一个敢动一下的,就怕被这两位殿下给殃及池鱼。
安星澜从祝简书的后面往旁挪了挪,走出来,“不凶,不吵架。”
“殿殿,不生气。”
“糖糖,糖糖,也别生气了。”
安星澜有些头大,这都是什么事可作为吵架内容的中心人物,他不劝架,又还有谁能劝架呢
突然响起的小童音让那两个人瞬间哑了火,小不点脸上担忧,皱着小眉头让他们不要吵架,室内忽然就弥漫了尴尬。
平常你来我往的明嘲暗讽还算有水平,大家面上大多还维持着表面友好,可刚才你一句我一句的就很直白又幼稚,非常有失风度,现在被小家伙这么看着,还定义为了吵架就更显幼稚,让两位殿下备觉尴尬了。
腾亦衍道“谁吵架了直接打。”
祝简书凉飕飕一笑“要打吗”
安星澜忙一拉祝简书的袖子“殿殿我们回去吧。”又对腾亦衍道“糖糖抄书,团团回了。”
打是没打成,大家不欢而散,祝简书抱起安星澜回去,路上安星澜瞅瞅祝简书的脸色,再次道“殿殿不生气。”
“没生气,我跟他生气不着。”
不过对腾亦衍说的他婆婆妈妈老妈子祝简书还是有丝介意,便忍不住问安星澜道“团团,你说我婆婆妈妈吗”他说着的时候都因为这个词又皱了下眉。
不过问完之后又后悔了,团团懂什么,而且他肯定跟婆婆妈妈是沾不上边儿的,他堂堂大殿下,无数属下无不对他敬畏,甚至他越温和的时候,外面的人越怕,怎么会跟婆婆妈妈沾上边儿
就老二那张破嘴
眉上忽然就落下了两只小手,被他抱着的小家伙此时要比他还要高些,正看着他,小脸近在咫尺,此时小眉头也皱了起来,伸出两只手,小手指头就落在了他的眉间,“不皱眉。”
“殿殿好,喜欢殿殿,不生气。”
眉间的小手指头软软的,尽在咫尺的小脸蛋一脸关心,老二那张破嘴造成的气闷轻易就被散去了。甚至祝简书还笑着把脑袋往前凑了过去,往小家伙的脑门上轻碰了一下。
然后被小家伙得寸进尺地用小脑门用力顶了过来,亲昵地蹭来蹭去,咳,有点像他跟那只大白狗玩的顶脑门游戏。
安星澜和祝简书这边恢复了开开心心,离老远都能听到小孩子那种非常快乐,非常有感染力的笑声。
而腾亦衍在祝简书他们走之后,则也没有空发泄平复心情,还得回书房继续,手中抄的飞快也没磨掉刚才受的气,中途还又向下人吩咐“那小崽子再过来给我拦外面。”
不过腾亦衍的这个命令却没有派上用场。这不是安星澜在腾亦衍的控诉下决定对他也厚道一点点,在这最后几天决定先不骚扰他了吗别到时候真抄不完书,也蛮可怜的。
而且祝简书也派人接他过去玩,还陪他和毛毛一起玩球。与祝简书玩球也同样好玩,与腾亦衍不一样,祝简书会放水,有时候假装失手接不到球,有输有赢也是另外一种很愉快的玩法。
而祝简书陪小孩玩这种游戏也意外感觉还不错,并未觉得乏味无聊。
还是安星澜先喊了停,祝简书还问他“这就不玩了”
安星澜摇了摇头,“殿殿做事,我看。”
后来便出现了那么一幕,祝简书批复信件文书,而安星澜在另外一边玩玩具,有时候还与毛毛玩一会儿,但声音并不大,也不吵。
祝简书还会过会儿就与他说几句话,甚至会走过去在他的小玩具上也玩两把。
有宗门里的人过来找祝简书说事,安星澜会好奇看看,祝简书会给简单介绍,安星澜也不会打扰他们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