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梦低着头不敢看他，帮他把浴巾和浴袍放好，赶快离开了浴室，这样的氛围，她总想做点什么。

黎清梦开着床头灯，靠在床上翻着剧本，关于电影的结尾，今天和陈导研究了许久也没研究出什么结果。

她拍了拍脑袋，随手把剧本扔在床头柜上，刚刚睡了会，她也没什么困意，躺在床上等方觉深出来。

只是这洗澡的时间也过长了些。

方觉深出来时下.身裹着浴巾，头发时不时还掉落着水珠，从他的锁骨滑下来，黎清梦没忍住舔了舔唇。

方觉神从她面前走过，像是在蓄意勾引。

黎清梦吓得把头埋进被子里，生怕今晚做点什么。过了十分钟左右，她旁边的床垫陷下去，被子也被人掀开，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人揽进怀里。

“让我抱会。”

黎清梦没动，只是手的位置不太好，她动了下手，碰到了方觉深的腹肌，她吓得缩回了手，又重新贴上去摸了下，“再挨近点，我都怕是我欺负你。”

“别闹。”

方觉深说完，抬眼看着黎清梦那边的床头柜，身体前倾，还没有其他动作，就听到黎清梦小声说道:“别，我错了。”

他刚抬起的手顿住，停在上空许久后，手指弹了下她的额头，道:“我拿剧本。”

方觉深拿过剧本，挪了挪身体，靠在床板上，将黎清梦揽在臂弯下，陪他一起看。

他看得很快，结尾一大部分被标注出来，他好奇问她，“这里是有什么问题吗？”

“也没什么，就觉得结尾没什么大的情绪波动，我想be。”

“年近古稀的何周乐同往日一样，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想起了十七岁那年初见江易白的场景，她知道自己再也没机会见一见他，她微微合眼，将那个人刻在了她一生的梦里。”方觉深读完结尾那段话，沉默了几秒，侧首看着黎清梦，“不应该有个好结局吗

？”

“因为觉得有了残缺才能称得上完美的故事吧。”

“不是这样的。”方觉深说，“不是必须一生不得相见，他们之间分开的那几十年，便是他们之间的残缺，他们应该重逢的。”

“在何周乐的这些年里，有人叫过她何老师，也有人叫过她何教授，何先生，却无人喊她一声江太太。”方觉深看了眼黎清梦，她正认真听他讲话，“在那个平常的午后，她同往常一样躺在院里的躺椅上，门外传来了敲门声，门被打开后，她闻声看过去，只是阳光照得她睁不开眼。”

“朦胧间她只听见，来人的声音。那人问道，请问江太太在家吗？”

“哪怕相隔万里，我也能找得到你。”

“他们生在那个硝烟弥漫的年代，为了信仰付诸一切，在国泰平安后，这才是他们之间该有的结局。”

方觉深合了剧本，放在被子上，眸色暗淡下来，拧着眉，“这也是我们该有的结局。”

黎清梦没明白，“好好的在聊剧本说我们——”

一句话还没说完，方觉深咬上她的唇，咬得她生疼，像是压抑了许久才敢发泄的怒火。

黎清梦愣住，她不明白这莫名的怒意从何而来，大抵是怕他吃了自己，她连口气也不敢喘。她看见方觉深红着眼，盯着她看。

良久，他松开她。

声音沙哑，“你还记得当初是怎么离开我的吗？”

黎清梦大概这辈子也不会忘记，她哭着问方觉深喜欢她吗，得到的只有沉默，从那之后他们就真的再也没见过。

她以为答案是否定。

“你当时都跟我动手了，还不能消气吗？”

黎清梦不解，“你怎么突然提这事啊？”

这好好的，怎么就这样了？

难不成入戏了？

她不大愿意去提之前的事，特别是分开那天。她不仅哭得很丑，还同方觉深动了手。

她依稀记得自己好像是打了他一巴掌，又拿书砸了他，之后的动作她已然记不清了。

“没事，可能是太久没见到你了。”

“所以就咬我啊？”

“嗯，不止想咬你。”方觉深躺下来，头埋进她的怀里，竟有些心疼。

“还想做许多在家才能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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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睡了没多久天就亮

了，黎清梦迷迷糊糊睁了眼，她摸到手机，看着时间还早，翻身过去才发现身旁没了人，只有浴室里的水声。她还没睡醒，扯了扯被子继续睡。

方觉深过来时，她明显感受到他的动作，他爬上床，来到她的身边，依附在她的耳边道:“忙完之后快点回家。”

“嗯。”黎清梦还在睡梦中，意识模糊地回他。

方觉深对她的态度不太满意，咬了咬她的耳骨，“在家等我，嗯？”

黎清梦被他弄得困意失了大半，她正身面对着他，手绕着他的脖子，看着他的脸，没忍住亲了下。

“嗯，我还有惊喜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