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曜渊扛着肩上,藏贞心跳飞快,用手贴着脸,羞惭地闭着眼,很快,就被曜渊轻轻放在了榻上。
他眼尾泛红,明明抿着唇,却因胸膛剧烈起伏而暴露了自己呼吸急促,两人的心跳比赛一般激烈地乱跳。
曜渊倾身贴上来,看着藏贞的眼神越发专注,他只觉今夜经历了大悲大喜,抚上藏贞眼角的手都有些颤抖。
藏贞也不知如何是好,期待又畏惧,甜蜜又瑟缩,整个人都被矛盾纠缠着,只能直挺挺地躺在榻上。
曜渊抿抿唇,看出她也有些手足无措,便试探着缓缓凑上来亲吻她,将这捧火炼化在唇齿间。
檀木香笼罩里,藏贞也放松下来,纤细的十指无师自通地解开他的玉冠,插入他发间。
曜渊的手开始沿着火的轮廓游走,难耐的吻向下蔓延。
藏贞烈烈红裙,如同锦簇的红花,层层掩映。浓烈颜色中,她在中心,正开到荼蘼,如同幼嫩花蕊,不胜风雨轻轻摆动。
奇异陌生的感觉被他调动起来,淫1靡1之声不受控制,从她嘴里溢出来。
衣袍翻飞中,空气中檀木香好像被点燃了,几乎要噼噼啪啪地爆裂起来,不知被缠磨多久,藏贞睁开迷离的眼睛,只能看到头顶纱帷飘荡。
下一秒,曜渊凑近来,双手禁锢着她,藏贞动不了也不想动。
他也拢在水光里,狠厉的侵略欲被他堪堪藏在眼底,曜渊小心又讨好地凑近她眉间的业火,那小小的火苗不再躲避,软倒在她的额头,任他亲吻。
曜渊望下来,发现她整个人都是粉红的,更像是一团火了。
他已经绷到极限,也因怀里的火热到极限,只感仙体受到束缚,体内水火交错,巨浪与烈焰都急于挣脱。
他近乎咬牙切齿道“可以进来吗”
若不是被他蹭得用不上劲,藏贞简直要一个白眼翻上天。
刚才非要问她“这里舒不舒服”,“那里可不可以”时,她还好脾气强撑着精力敷衍两句。
眼下,临门一脚,他还问个什么劲
平日里惜字如金的,到了这个时候怎么就没完没了
藏贞口干舌燥,没有跟他对线的心力,只语气软绵绵道“嗯嗯”
突然间,陌生又直白的疼痛令她眼前一黑,她发际和眼角都迸发水意,像是被火烤着一样蜷曲起来。
与抽魄时类似的震颤蔓延开,不过白日里是从魂魄之内发源,如今是从魔体深入灵魂。
曜渊额角一下下跳着,温柔地亲吻她的嘴角,展开她紧咬的牙关。
他心里甜蜜又痛苦,藏贞眼下刚刚抽魄,不是最好的状态。
可是转念,曜渊的眼睛便染上偏执的黑
这样也好,疼痛更真实,快乐也更真实,她才能记得他们是属于彼此的。
于是,不再多话。
殿内的晶石,映照出两人的影子。
一苗火焰开始围绕着冰燃烧,冰就是火的全部燃料,但同时,火焰又因为陌生的撩拨而摇摆。
冰是奇异滚烫的,吸收着火焰的热意,想让火温顺熄灭,又想要火热烈逢迎。
火焰不知如何是好,一边拒绝,一边挽留,最终,只能攀附上去,任由摆布。
藏贞在身不由己地摇晃中,触到谪仙鞭留下的交错的伤疤。
无尽的怜惜泛上心头,身体快于思维,藏贞紧紧拥抱住他。
这一下,似是帮曜渊甩脱最后的顾忌。
曜渊渐渐带上狠意。
殿中晶石的倒影中,火苗放弃徒劳的对抗,但是冰却更加亢奋。
像是爆发了极度的占有欲和破坏欲,虚影里,冰要搅乱火焰,要捣碎火焰,想要跟火焰同归于尽。
越多越多奇怪的颤音和水浪拍打的声音,随着浓蓝的仙雾溢满寝殿,像是来自温泉中,又可能是来自摇曳的帷帐下。
两人头顶,纱幔像是层云乱舞,又似疾风推潮,细密的纱没有止歇,层叠的褶皱不知疲倦地越晃越快。
夜尽天明时,在晶石朦胧的影子里,滚流释放于火焰,帷帐激烈弹跳和颤抖。
两个人靠在一起,像两个刚出生的孩童。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曜渊又聚拢起滩了满榻的火焰。
藏贞精疲力竭,扔了魔王的面子和威严,喊停喊出哭腔也没拦住兴致勃勃的曜渊,最终直接不知是睡还是昏了过去。
再次醒转时,藏贞有些憋闷,像是被一团雾掩住口鼻。
她睁眼就看见曜渊的喉结在自己鼻尖旁上下滑动,他正不厌其烦地碎碎亲着眉间的业火。
她浑身酸软,人被两条精壮有力的手臂固定着,稍微垂眸就能看见对面莹白皮肤上还有不少新鲜的抓痕。
念及昨夜种种,藏贞一下子“轰”地红了脸。
淦
落了下风
曜渊发现那朵业火突然跳了起来,便知道她醒来。
他低下头看她,双眼像有漫天星海溺毙其中,声音低沉却掩不住餍足的愉悦“醒了”
藏贞见他精神抖擞,越发想起昨夜自己是如何屡次试图翻身在上又被压制,还有到了后来他是如何不听劝阻磨砺自己的。
原本,她听说用了人家的第一次,事后一定要好生抚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