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牧杞星指间蜷曲，停下手里的动作，点了点头。

自己从未刻意隐瞒。

来路不明的鸡鸭鹅、新鲜丰富的应季水果、战斗力强到可以杀人的奇奇和大鹅，一切都非同寻常。

而且自重生后，牧杞星隐隐觉得自己各方面的身体素质都在增强。

开工当天，隔着厂房厚重的墙壁，牧杞星甚至能感觉到谁正在做什么事情，是否在偷懒。

牧启辞吃了那么多空间出品的东西，恐怕也会有所变化。

他自小敏锐聪慧，能猜出来毫不奇怪，只是没想到居然戳破了这个心照不宣的秘密。

牧启辞坐到身边，轻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在末世没到来前，在你们尚未重生时，在我没接触到你空间的食物时，我一直是坚定的无神论者，可一夕之间世界变样了。星星，世界的秩序已经被打破，过去的有些既定结论早晚会被推翻。空间是你的机缘与福祉，我过一段时间要去别的城市，可能很长时间联系不上，你要利用好自己的优势，照顾好自己和爸妈。”

牧杞星询问道：“去哪里啊？”

“岗城。”

“什么！”

岗城！

牧杞星震惊地瞳孔放大。

她想起来了！

前世8月上旬岗城出现了大规模死亡事件，几乎一夜之间沦为死城。岗城被zf强制封锁起来，甚至周围几个城市都受到了波及，被迫迁移。

那段时间网络上各种猜测层出不穷，众说纷纭。

人心惶惶，唯恐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

所以，牧启辞前世也是参与了这次活动？死在了岗城之后再未联系上？

牧杞星的心‘砰砰砰’跳个不停，像是下一秒就要跳出来。

她无意识地握紧拳头，掌心陷进肉里，拼命吞咽着口水，太阳穴鼓鼓跳个不停，身子微微颤抖：“你要去岗城做什么？”

牧启辞察觉出她的异样，伸手揽住她的肩：“怎么了？星星，别怕。”

牧杞星沉默半晌，低垂着头，声音低弱：“哥，前世8月5号那天，天空中突然亮起一道白光，好多人兴奋得要命，以为这是光明的信号，末日在持续了半年后终于要结束了。可是，一夜之间岗城的人就全部死光了。”

“……你还记得吗？我说过后来我们再没和你联系上。”

牧启辞摘下平面眼镜，扯了扯睡衣领，食指敲打着膝盖。

“岗城的一座山上出现了一个深坑，正不停地向外释放能量，而且强度逐渐增加。上面已经派了一拨人过去勘察却损失惨重，无功而返。只知道大坑很深，一眼望不到尽头，而且自动探测仪到坑里后会与外界失去联系，卫星系统也只能定位，不能了解具体情况。辐射的能量要依附于媒介，所以深坑下面应该是有什么东西。现在上面要调派第二波人过去研究，我的名字已经被报上去了。”

“不能拒绝吗？”

牧杞星抬起头，祈求地看向他。

“不能，已经立下了军令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