泾渭分明。
孟计年纪轻轻,摸着后脑勺嘿嘿笑,露出两个小虎牙:“杞星,中将让我们帮你也带了一份。不如实验室的好,但能管饱顶用,绝对饿不着。”
牧杞星接过包翻了翻,里面有一些食物和水,还统一分发了配木仓和子弹:“谢谢了。”
他们经常有各种任务,日子就是在刀尖上舔血。
其实最开始也不太服气牧杞星,即使有白中将的保证,但经过一上午的切磋,他们终于明白了王境光的苦。
牧杞星收好包,把饭盒打开,邀请道:“一起吃吧。”
诱人的香味瞬间飘满了整个车厢。
饭盒很大,里面有三菜一汤:胡萝卜土豆丝、辣子鸡、红烧肉和胡辣汤。
另一份是白灼青菜、香煎带鱼和土豆炖牛腩。
丁世纶瞬间觉得手里的饼卷咸菜不香了,他眼巴巴地盯着右边,狠狠吞咽口水,暗自后悔自己没紧跟辞哥的脚步。
“不了不了,我们有吃的。”
孟计摆着手拒绝,狠狠咬了一口饼干,假装自己在吃那外酥里嫩咸香的带鱼。
牧杞星拿出三双一次性筷子:“我还想向你们请教呢,就当是谢礼。不然下次我都不好意思了。”
她本来想两份饭盒一边一份,但却被无情‘驱逐’过来,就‘只好’全部拆开吃了。
几人也不是犹豫婆婆妈妈的人,拿起筷子各自夹了菜:“以后有什么问题随时来问我们。”
菜品种类多,但人也多,一人几口就没了。
孟义吃得满嘴流油,自告奋勇地去清洗碗筷。
牧杞星取出纸巾擦干净嘴,转过头就看到孙平浩铁青的脸。
他食之无味地嚼着嘴里硬梆梆的饼,很想愤怒地摔掉手中的食物,却被现实(饥饿)束缚住了手脚,只能目光喷火似的盯着她。
牧杞星回了个白莲花般纯洁歉意的微笑:“不好意思啊,孙组长,本来想把饭盒分在这边吃的。”
孙平浩简直气得想要吐血,他这是亲手把这些鸡鱼肉给推了出去,还被扯着脸面嘲讽。
他呵斥了声:“牙尖嘴利的小丫头。”
牧启辞把温水递给牧杞星,回道:“家里长辈比较护短,杞星做错了什么我来教育她,还请组长多多包容。”
孟义在旁边捂着嘴偷偷笑,这话的意思不就是‘你算哪根大葱,非亲非故的,凭什么胡乱指责!’
林落询慢条斯理地咽下嘴里的食物,开口道:“好了。启辞,你跟我过来看一下en-8的运行结果。”
孙平浩讪讪地闭上了嘴。
菜的份量有点少,牧杞星没吃饱,又不方便加餐,只好躺在床铺上午休。
睡着了果然就不饿了呢。
火车下午三点多到了岗城车站,牧杞星低头给爸妈发短信报了平安,又设定好了自动定时短信。
万一之后出了什么差错,也好让爸妈安心,心里怀着希望。
岗城在西北部,天虞山在虞山村村后。
他们坐着zf派来的车子到达虞山村附近镇子上的宾馆时,已是傍晚。
奔波劳累了一天,几人打算养精蓄锐,休息一天,明早再出发前往虞山村和其他人会合。
上面还直接调派了三人,负责协助此次任务,预计明早能到。
牧杞星饿了一下午,肚子不停地擂鼓抗议。
她检查完宾馆里有没有摄像头后,计划涮个火锅犒劳一下自己。
牧杞星发短信让牧启辞悄悄过来,然后把门窗紧闭,又用湿抹布堵住了门缝。
她从空间里掏出了电磁炉和锅,加进去之前炒好的火锅底料,倒上水煮沸开始涮起来。
牧杞星一人就吃掉了三盘肉,吃得嘴唇通红,不停地吸着凉气。
吃完饭,牧启辞等空调把火锅味抽走大半,又到处喷了花露水,才起身离开,叮嘱道:“早点休息,别熬夜。”
第二天八点,牧杞星的房门被准时敲响。
八人兵分两路,牧启辞兄妹俩和丁世纶去虞山村里打听一下关于天虞山的情况。
另外五人直奔天虞山脚下,勘测具体情况,确定登山的路。
山上空的的光柱愈渐清晰,稀薄的白光中是浓稠涌动的黑雾,像章鱼喷吐的墨汁,没有一丝光亮,看得人头皮发麻。
村子里静悄悄的,家家户户闭门不出。
一条路从南到北走到尽头都没有见到一个人影,丁世纶无奈之下只好主动敲门询问。
一直到第三家,门才被打开一条缝,从里面探出一个脑袋来,是一个中年妇女。
她头发乱糟糟的,面色黝黑,手掌皴裂,脸上皱纹密如深壑,目光警惕,操着一口方言:“你们是谁啊?有什么事?!”
丁世纶脸上挂着亲切的微笑:“姐姐,你好。我能进去聊聊吗?我们是zf派来的调查员,主要想了解一下目前大家的生活状况,有什么困难好及时反映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