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姑娘惊叫了一声,询问星澄有没有事。
星澄摆手,但不自觉又转头看了几眼,男人早已转过头去,勾起嘴角,与周围人谈笑。
与身旁一群穿着潮牌的二代们不同,他的衣服明显低调很多,简单的黑t,笔直的双腿交叠着,手里正把玩一个高脚酒杯。
好看的轮廓更加分明,眉骨优越,鼻梁挺拔,薄唇轻轻翘起,褪去了几年前的三分稚嫩,周身散发着冷冽又淡然的气质。
“怎么样,不错吧!”阮琪儿在她耳边挤眉弄眼。
“一般般。”
“你就装吧,还一般般,一般般你看人家好几眼。温星澄你个小狐狸精,以前看男人从来不超过两眼的。”
星澄没有说话,手指敲着桌面,心脏忽然不自然地收缩了一下。
“我去透透气。”
睡眠不足,再加上沙发吧里太吵,闹的星澄开始头疼。
“别走丢了啊。”
循着来时的路,星澄找到了露台,暗夜里露台上的郁金香以一种诡异的姿势盛开着。
天已经完全黑了,在露台上,可以看到今夜的漫天繁星,闪烁在空中。
音乐声渐渐远去,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声色犬马的世界。
星澄躺在露台上的吊床里,安然闭上双眼,享受片刻闲暇。
忽然窗帘底部的水晶珠子发出清脆的响声,星澄警觉地睁开双眼,意识一顿。
穿着黑t的男人站在夜色中,他神情慵懒,眼神淡淡,指间夹着的烟头发出一点猩红色的光亮。
站在吊床前,他仿佛看到了什么新奇事物,淡淡勾起唇角。
温星澄猛地跳下吊床,周围的郁金香仿佛长了无数双眼睛,在盯着她此刻的慌乱。
“嘶。”星澄发出一声轻细的尖叫,崴脚了。
“呵。”对面的男人忽然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沙哑的笑。
“温星澄,见了哥哥,还这么胆小啊?”声音带着点沙哑的意思,莫名的缠人,勾人心魄。
温热的气息残留在温星澄耳廓,让她一时有些恍惚,仿佛又回到了几年前,除夕夜时,两人在后院佣人房放烟花那天。
星澄意识回炉:“这位先生,请问我认识你吗?”
傅凛发出一声冷笑,他看着暗夜里的少女。
眼尾勾起,海藻般的长发随意散落,精致的锁骨裸露在外,连接着大片白皙的皮肤,脖颈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纯净得让人想一探究竟。
仿佛误入人间声色的妖精。
想起刚刚看到的,她娴熟地和别的男人谈笑,坐在一众目的不纯的女人中,泰然自若。
昔日的小姑娘,长大了啊。
与几年前生涩的模样,截然不同。
握住星澄手腕的手忽然用力。
“你干什么,弄疼我了。”
傅凛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松开了手。
“来这里钓凯子吗?”
星澄眸色变冷,一种被羞辱的感觉从头到脚袭来。
是啊,许氏集团小少爷自己办的生日party,来得要不是和小少爷身份差不多的富二代,要不就是像温星澄她们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攀到的关系,籍籍无名之辈。
在这群人眼中,她们一定心怀不轨,把这种party当作钓凯子、上位的好机会。
他们会一边享受这些女人的奉承,同时又一边唾弃着这些女人。
“呵。”星澄学着傅凛的样子,冷哼一声。
“是啊,那你在这是等着被钓吗?”
说完星澄转身,掀开窗帘迅速离开,清脆的水晶珠相撞声,再次融入声声色色中。
这次身后的男人没有再阻拦。
傅凛吸了一口烟,缓缓呼出一口闷气,烟雾缭绕,看不清他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