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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澄打开度娘,搜妙兰山有狼的词条,查询无果,妙玉山、者兰山……有狼,也没见妙兰山有狼。
-你这从哪听的谣言?
-我妈从小告诉我的,她小时候总给我讲故事,说妙兰山上有狼,还有狐狸精。给我讲狐狸精和书生的故事。导致我在北京长了二十几年,都不敢去妙兰山。
-……
-你睡觉小心哦,你有没有拿防狼喷雾?
阮琪儿又给星澄发来好几张狼来了的表情包。
还给她发来一个山间!灵异!小说!
星澄一时手贱,打开了那个小说的链接。
然后——
钻在帐篷的角落,看到第三章的时候,星澄浑身瑟瑟发抖,又忍不住继续往下看。
“张浩躲在树下,那双幽绿色的眼睛与他对望着,光线暗淡,风呼嗖嗖的声音仿佛女人的哭泣。一阵雷鸣,乌云开始在天际翻滚着,忽然,一个身影蹿到张浩身后……”
——星澄的帐篷突然被打开。
“啊!”
她忍不住惊呼出声。
傅凛奇怪地看着温星澄,一个人躲在帐篷角落,本来就大的眼睛,此时眼睛珠子仿佛要掉下来,额前的发丝已经湿透了。
“你…遇鬼了?”
不提鬼还好,一提鬼,星澄就想起刚刚书中的场景。
她的手忍不住颤抖,手机从手中掉下去。
傅凛在她面前挥了挥手。
“你不会是一个人在这看小黄片,看到高潮了吧?”
星澄闻言把手机扔到傅凛身上。
“我看了个鬼故事。”她长舒一口气,忍不住解释。
傅凛笑出声,“还这么胆小啊!”
怎么又是这句话?
温星澄以前从来不看鬼故事,从小长到大唯一看过的一部恐怖片,也不算恐怖,而是那种民国悬疑推理的题材,到最后真相揭开的一刻,恐惧感就都消失了。
有一次,傅凛拉着她要一起看一部当时网上大火的外国鬼片,被温星澄言辞拒绝,说什么也不行。
傅凛走进帐篷坐下,星澄这才注意到他手中拿了药膏。
“抹药。”傅凛吐出两个字。
“我的脚好了。”
傅凛不说话,抬眸看温星澄,星澄从他眼底读出了几分戏谑。
星澄这次没有大学那次伤得厉害,现在脚有些肿,但没有那么疼。
傅凛没再理会温星澄,作势要上前脱掉她的袜子,给她敷药。
星澄羞赧,拍他的手,“我自己来。”
傅凛把药膏丢给她。
星澄掀开裤脚,小腿上还有很多伤痕,傅凛眸色暗了暗,起身走出帐篷。
到了john的帐篷里时,发现高铮也在。
john看到傅凛来了,对高铮说:“正好,药膏刚刚给他了,你问他要。”
高铮本来也是来向john拿药,去给温星澄的,听到john的话,明白了。
傅凛笑笑,问john:“酒精和创可贴之类的,再给我拿点。”
john把登山准备的药箱给他,让他自己找。
高铮沉默着走出帐篷。
山间星星很多,很大,仿佛近在咫尺。
傅凛拿走要用的,跟john道过谢,又返回星澄的帐篷里。
星澄一看来人,忍不住问:“你怎么又来了?”
她还在上药,棉签碰触到脚踝,疼痛袭来。
“这不是怕你一个人在这被鬼吓着嘛!”
温星澄连头也不抬,她早就缓过来了。
“哪有什么鬼,封建迷信。”
傅凛听后,“哦?那你今天跪拜的时候那么虔诚干什么?”
星澄把用过的棉签包在卫生纸里收好。
“鬼和佛是不一样的,这不是封建迷信,这只是心中的一个寄托、信仰,而已。况且你不是也烧香了嘛。”
傅凛听完星澄的论调,“我是陪你应个景,我不信这个,因为我自己就是信仰。”
温星澄:“……”
行吧,傅·狂妄自大·凛,本人了。
“喏,给你这个,给腿和膝盖上的伤口处消消毒,再处理一下。”
“谢谢,慢走不送。”
星澄接过那堆医用品,酒精棉片、创可贴、绷带……什么都有。
“真的不害怕吗?我可以牺牲睡眠时间陪你,你不用难为情的!”傅凛继续说道。
“呵呵。”星澄冷笑,“你想多了。”
傅凛走后,星澄简单拿酒精消了消毒,就钻进睡袋里了。
实在是…有点冷。
她还等着明天早上,看日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