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每次来图书馆,星澄都会遇到这种情况。她也没理会,随手把纸条带到了垃圾桶。
雪后的银杏道特别美,这是一条步行道,学校追求自然美,这条道路也没有清理积雪,有人在上边滑冰。
星澄手中抱着一摞书,小心翼翼从银杏道走出学校。
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摔倒。
其实下雪的时候不冷,雪停了之后才最冷。
星澄入目所及之处,人们都裹着厚厚的羽绒服。
她身上的这件羊绒大衣,倒显得有些单薄。
其实比起熹城、上海这些城市,北京本地人大多不太在意穿着打扮。
白领精英阶层精心打扮是出于工作和社交的需要,而一般人穿衣服舒服就好了,运动鞋黑羽绒服,丝毫不讲究。
记得刚上大一那会,星澄一个舍友是香港的姑娘,来了北京之后大失所望。
那姑娘喜欢繁华的都市,而北京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摩肩接踵的高楼很少,灯火辉煌的夜晚也只是在特定地区。
平安夜圣诞节,也没有太过浓烈的氛围。
一切都和她的想象截然不同。
星澄每次听到她吐槽都笑笑。
大多数人对北京这样的大城市都带着滤镜。
从本科开始,星澄如今是在北京待的第六年,中途有半年在美国。
比起熹城,北京对于她,更有亲切感和吸引力。
在北京的大多数回忆,都要比在熹城的时候,美好得多。
星澄第二天早上,吃完饭一早便赶到了机场,等着徐教授和学姐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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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特助发现,这周以来,总裁工作异常勤奋。
他之所以得出这个结论,是从方方面面的细节发现的。
在此之前,齐特助也一直都很佩服自家老板,在商场上运筹帷幄,年纪轻轻,便成绩斐然。
但之前,老板看起来,总是一副很散漫的态度。
举个例子的话,以前自家老板,是学校里的那类下课就去打球,考试就考第一的智商领跑者,而现在,变成了那种明明智商领跑还特别勤奋的那种学生。
就是那种最招人恨的学生。
齐特助走进总裁办公室,心中一阵期冀与惶恐。
想象到傅氏未来的光辉图景,齐特助便激动。
而想象到老板都这么努力,自己的工作将要更加繁重了,齐特助就惶恐。
“对,约一下徐教授,我明天要去一趟c大。”傅凛看到齐特助进来,说道。
齐特助:“徐教授这两天不在北京,去上海开会,还带了温小姐。”齐特助很机智地补充了最后一句。
傅凛顿了顿。
“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这次学术交流会开到周五,不知道徐教授他们是否当天回来,我一会问一问。”
“行,你帮忙问一下。”
傅凛转着手中的钢笔,眸光深邃,不知道在想什么。
齐特助不一会便告诉傅凛,徐教授他们当天就回来,下午五点左右的航班。
傅凛盘算着,到北京的话也就七点左右。
他犹豫了要不要去机场接星澄,但想到星澄肯定不想在众人面前和自己说话。
傅凛索性作罢。
他不能让她为难。
这样印象分更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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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凛刚在拍卖会上得了一幅画,想要送给温星澄。
周五的时候,傅凛给星澄发消息,星澄也没有回他。
不知道是在飞机上睡觉没有看到,还是故意不回的。
傅凛想到自己上次和温星澄表白。
按温星澄的脾气,没有把自己拉黑就算好的了。
傅凛也不恼,便在温星澄的楼下等她,想要当面把画送给她。
冬天天黑得早,傅凛坐在车里,从八点多开始等。
窗外是昏暗不明的天色,和呼呼吹着的风。
偶尔有流浪狗经过,隔着窗户对傅凛喊一声。
傅凛笑了笑,也不知道小狗们是怎么知道车里有人的。车玻璃上贴了隐私膜,从外边完全看不到里边。
傅凛等呀等,一直不见星澄的踪影。
他打开车内的灯,开始看文件。
不一会,心烦意乱。
傅凛让齐特助给徐教授打个电话,却被徐教授告知,他们七点多的时候就到机场了,之后星澄被一个男人接走了。
听说是出去玩了?
齐特助小心翼翼地转达。
傅凛待在空旷的车里,一时觉得车厢内分外狭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