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每天都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妒妇。
虽然星澄之前也不吃他的醋吧。
傅凛喝完碗里的汤,等星澄吃完,他把桌子和碗碟收拾好之后,有些闷,说了一句:“我走了,周末愉快。”
说完便从星澄家离去,像是不想听对方再说什么,快速离开。
没有像往日一样腻着。
星澄浑然不觉傅凛的“小心思”,把一个ppt做完之后,开始画画。
等到外边天色变暗,门铃忽然响了。
星澄这才从绘画中回过神来,今天在完成一幅画的厚涂的时候,星澄格外专心。
每次画画,星澄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能静下来,能够忘掉很多不开心的事情。
看了看来人,星澄疑惑地开门。
只见齐特助扶着站立不稳的傅凛,一脸为难:“温小姐,傅总发烧了,还喝了点酒,说什么也不会家,一直念叨着你的名字,你看……”
星澄蹙着眉,看着比齐特助高出半头的傅凛,一时同情起齐特助。
她扶住傅凛的胳膊,齐特助见状道谢、隐身。
傅凛倒是没有想象中的沉,也没有当着她的面念她的名字。
星澄把傅凛扶到了沙发上,又在他身后靠了一个抱枕。
傅凛乖乖的靠在抱枕上,一双眼睛,直盯盯地看着星澄。
星澄忽然发觉,傅凛的眼角还有些红。
“星星。”傅凛忽然出声,轻轻呢喃。
星澄摸了一下傅凛的额头,滚烫得惊人。
这个人,前一阵还说她,转眼自己就发烧了。
星澄想去给傅凛找点药,正要离开,被傅凛一把抓住了胳膊:“星星。”
傅凛委屈地喊道。
“我去给你找点药。”
“不要吃药,”傅凛一双眼睛,浅棕色,如琥珀一般,双眼皮的褶皱很深,此时如孩童一般,委屈地看着星澄,“我要喝vc水。”
星澄被逗笑了。
她悄悄拿出手机,按了录音。
“要喝什么?”
“喝vc水。”
“吃药好不好?”
“不要,要喝vc水,星星说的,一把年纪的人才吃药。”
“……”记得可真清。
星澄仔细看了看傅凛,他身上有似有若无的酒气,可是,这点,也不至于醉呀。
总不会是发烧烧坏了脑子吧。
发烧烧坏脑子的人可不少。
想到这点,星澄不再遵循病号的意愿,倒了水,找出医药箱中的退烧药,递给傅凛。
“不喝。”可能是周末,傅凛今天穿得格外年轻,里边是一件白色的卫衣,下身是一条灰色的卫裤。
此时,傅凛把卫衣的帽子戴到了头上,整个人看起来分外乖巧。
说出来的话却一点都不乖。
星澄挤出一个对待小孩子的笑容来:“乖啊,张嘴,吃药。”
傅凛像是见鬼一般,红着眼睛,狐疑地看她。
却乖乖地张了嘴。
星澄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傅凛生病后是真的三岁半,喝药还得人伺候。
星澄端着水杯,一直等傅凛吞下了药片。
喝完药之后,傅凛又红着眼睛喊:“星星。”
“我在。”
“星星。”
“在辣。”
“星星。”
“干嘛。”
“……”
“星星。”
“傅凛你有完没完!”星澄忍不住喊。
然后一抬眼,星澄便看到一双水润的浅色眸子,委屈地盯着她,眼圈更红了。
星澄缓和了声音:“没事,没事辣。”
傅凛一直折腾到十二点,才去了星澄准备好的客房睡觉。
星澄没有男士睡衣,把自己的bf风超大款t恤给傅凛,当睡衣穿。
夜风很冷,星澄检查了一下客房的窗户,都关好了,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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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上,星澄洗完澡睡觉的时候已经一点多了。
星澄看着时间,叹了口气。
幸好第二天是周日。
星澄起床刷牙的时候,听到了门铃声。
她疑惑着谁会来找自己,打开微信,也没有什么有关的消息。
星澄打开门。
“上午好。”是哥哥张希伦。
张希伦拎着早餐和一堆给星澄拿的东西,进了家。
星澄手里还拿着电动牙刷,头上戴着洗脸时用的发套。
“刚起床?”
“嗯。”星澄含糊不清地应着。
“那你先去,哥哥就来看看你,给你送点吃的。”
“嗯。”星澄又回到卧室洗漱。
忽然,客房的门响了。
傅凛睡眼惺忪,上衣是星澄给他换的黑色t恤,下身是他本来穿得灰色卫裤,踩着星澄家的男士拖鞋,走了出来。
张希伦听到声音一抬头,两人四目相对。
“哗”,张希伦手里的杯子掉到了地上。
“你…你怎么在这?”张希伦的声音里是不可置信和愤怒。
傅凛仿若没有看到张希伦,慢吞吞地走到茶几前,熟练地拿起自己昨晚用过的杯子,喝了一口水。
然后才缓缓开口:“就是你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