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静左右看,又去阁楼,都没有看到阿蒙,她对着楼下喊了几声,没有听到任何回音。
平时喊阿蒙,只要他在旁边,很快就会找过来,季静觉得有点奇怪,心想:是不是不喜欢吃烤制的肉,所以才悄悄的逃走了?
回想起阿蒙吃烤肉的反应,是特别喜欢吃啊,吃的也很开心,他吃的快,饭量又大,所以季静专心烤肉,都没有发现阿蒙离开。
季静又疑惑又担心,又怕他是不是肠胃不适应烤肉,外面已经麻麻黑,她不敢出去,又喊了几声,这次她听到啾啾啾的声音。
是桌子下面那个奇怪的白鸟,季静蹲下来看,这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白鸟,直立起来大约有季静膝盖高,背部翅膀是白色羽毛,肚腹却有点灰灰的绒毛,蓬蓬松松,圆圆滚滚,闭眼趴伏在地上,嫩黄色的小尖嘴还搭在水杯上。
嗯?季静这时觉得有点不对,水杯是阿蒙喝果酒的杯子,里面已经空了。
她拿起果酒用手电筒照亮看标签,看完脸色就变了,完了,这瓶果酒居然有三十多度,这么高的度数,阿蒙从来没有接触过酒精,肯定喝高了。
这只鸟是他耍酒疯抓来的吗?
季静挺担心阿蒙的,这里毕竟是森林,阿蒙若是失去意识,就十分危险了,她顾不上其他,楼上楼下的找了一圈,也没有发现阿蒙的踪迹,大着胆子绕着房子找了一圈,还是没有,季静现在特别的后悔,怕阿蒙受伤。
但是更远的地方,她也不敢去,无奈只好先回到房子里,她想起来楼顶上的白鸟,到楼上把东西收拾了,碰了碰白鸟,身体十分温暖,仔细看,小胸口还一动一动的,看来还没有死。
唯一的问题就是,这只鸟怎么这么重呢?季静双手拉着它的爪子,想把它提下楼,却丝毫没有移动,还差点闪到腰了。这个鸟重都快让季静怀疑人生了。
季静不信邪尝试了几下,丝毫未动!实在没有办法,季静索性不管它,找了一块塑料皮盖在它身上,免得被路过的猛禽啄食。
第二天天还没大亮,季静就被杂音吵醒了她睁开眼睛,心里一动,心想肯定是阿蒙。趿着拖鞋,飞快的跑下楼,她打开院门,门外空荡荡。
不是阿蒙。
但是杂音还在,季静终于听出来了,她抬起头,果然看到三楼露台边沿耷拉一张塑料皮,正是昨晚季静盖在白鸟身上的塑料皮。
可能是风吹走了塑料皮,季静正准备到楼上去处理下。
那只白鸟从塑料皮里滚出来,碰的声摔在院硬板地上。
差点被砸到的季静:……这下没死也死透了。
没想到白鸟居然没有死,还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然后它用阿蒙的嗓音对季静咕咕咕的叫了几声。叫完之后,他才发现自己的异样,低下头看看自己。
季静亲眼看到他浑身的毛都炸开了,更像是一个雪白的毛球。
阿蒙惊叫一声,拍着翅膀就这么连滚带爬的跑了…飞跑了
留下季静站在早上的凉风中凌乱,太刺激了,季静忍不住打了寒战。
她以为自己来的就是一个原始社会,没想到还带有奇幻设定。
人居然能变成鸟!这是什么,是妖怪吗?季静可以确定阿蒙没有奇异的妖法。
季静猜测是不是另外一个版本的物种进化,在这个类似地球的星球上,水生物种爬上了岸,进化成陆生物种,如同地球上的灵长类跑赢了这场进化的比赛,人类走到食物链的顶端,而在这个世界里,有翼类得到了进化的机会,成为另一个版本的“人类”,而阿蒙正处于转化的时候。
季静有些好奇,鸟类进化的契机是什么呢?他们的文明发展到那个阶段了?
当然,这些只是季静的猜测,而且永远都无法证实的。
阿蒙跑的不见影,就算在眼前,季静有满肚子的话,说出来阿蒙也听不懂,另外,季静特别不解,阿蒙为什么要跑了,难道化身为鸟是个不得了的事情,所以他才这么的紧张。
昨天的肉还剩下不少,季静都提到厨房,准备做一锅炖肉,先冷水下锅煮沸去血水去腥,然后另加一锅开水,放入料酒、盐巴、姜片、桂皮、八角等一起烧,大火烧开后转小火,慢慢熬上一下午。
另外一个锅也不闲着,季静把昨天清洗时,专门切割下来的脂肪和肥肉,用刀改成小块,一股脑放到锅里,再舀一瓢冷水,盖上锅盖,架上大柴点火加热。
她准备熬点荤油用,油脂的用处很大,不光可以做菜,还可以用来照明、保存食物、做肥皂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