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一头大型鸟展开翅膀翱翔,五彩的羽毛在阳光下熠熠发光,轻轻煽一下翅膀,头扬起,像一只喷火的火箭一般,扎进薄云之间,渐渐的不见了。
季静以为他们已经到了山脚下,结果阿蒙背着她,跑了一天,才到了悬崖瀑布之下,弥漫的水汽凝结出蒸云雾绕,阿蒙把棉服脱掉,再把季静换到肩头上,他扑通跳下了水,季静吓了一跳,下意识的紧紧搂住阿蒙的头,阿蒙用手轻轻的拍拍她。
潭水大约到阿蒙膝盖,冰冷的水珠溅到季静的手上,像是针扎了一般的冷,阿蒙开始涉水往山脚下走。
走着走着水就越来越深了,慢慢的,到了大腿,又到了腰间,季静的鞋袜已经被水湿透了,她冷的脸色发白,牙齿止不住的格的格的的打颤。
阿蒙咕咕咕的轻声叫着,跟她说很快就到了,在坚持一下。
阿蒙绕到瀑布的后面,果不其然,在瀑布后面有一口深不见底的山洞,阿蒙跳了进去。身体猛然间的自由落体让季静又吓了一跳,惊叫声中,阿蒙稳稳地落在地地上了。
阿蒙的浑身都是水,他虽身体强壮,但是这么冷的天下水,处理不好的话,很容易生病的,季静找出来锅和打火机,阿蒙已经找来了不少的干树枝,两人点燃篝火。
上来这才一会儿,阿蒙身上的水已经结了冰凌,行动中摩擦咔咔的响,他没管这些,在摸摸季静的头脸,可能觉得太冰了,担忧的咕咕咕了几声。
季静可以简单的和阿蒙交流几句,基本上听懂他的意思,让他不用担心自己。说着她就打了个寒战。她把鞋袜脱下来,并拧干水分,搭在剩下的树枝上,想用火把湿透的鞋袜给烤干。
阿蒙带着锅在水潭里接水上来,架在篝火上烧,然后又出去了,这次有一会儿,回来时手里提了好几条胳膊长的鱼,已经开膛皮肚擦掉鱼鳞。他直接插在树枝上,对着火烤制。
水烧开了,阿蒙让季静不用动,拿出不锈钢碗,到了热水,季静等稍微凉了下,喝上一口,满足的叹了口气。
季静包里带着调味料除了盐巴之外,其他都已经吃完了,但是在这种环境里,能吃到烤熟还撒了点盐的烤鱼,也是无上的美味。
这么久都没有好好的休息,就算是晚上,阿蒙基本上都在奔跑,季静在阿蒙的背上,也没有怎么休息。吃饱喝足之后,季静觉得自己喉咙有点紧,拆了一包感冒药冲水喝掉了。
她还让阿蒙也喝了一碗,感冒药虽然珍贵,但在这样的环境里,他们的身体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阿蒙又去找了不少树枝,架在篝火上,季静打开午餐垫,铺在地上,阿蒙在外,季静在里,两人躺下休息,垫子并不能隔绝所有的湿冷,但是太靠近篝火又烤的慌,虽然很累,但是一直辗转反侧。
阿蒙可能以为她在害怕,慢慢的靠近她,在耳边咕咕咕的安慰着。最后他摸到季静的手脚,可能觉得太凉了,就化成原型,把季静搂在他毛绒绒的羽翼间,
篝火放着,人躺下休息,阿蒙背对外面躺下,赶路这么久,两人的隔阂越来越少,这样靠近的睡觉已经不成问题了。
季静觉得,在这样的极端的环境里,两个人靠近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等到第二天起来,休息一夜的两人,都精神奕奕,季静惊喜的发现,自己喝了一碗感冒药还是非常有用的,她本来以为,早起自己肯定会有点鼻塞头晕之类的问题,谁知道什么都没有,身体好的很。
阿蒙还是去水潭捉了几条鱼,两人烤鱼吃了,吃饱之后,又开始上路了。
山洞往后面走,越来越黑,路径也越来越狭窄,越走越陡峭,在黑暗中,阿蒙的眼睛像是两盏光堂堂的小灯,带着季静飞速的移动着,季静伏在阿蒙的背上,黑暗让她混淆了时间,彷佛跑了很久,久到季静差点睡觉了。
突然前面出现一道光,满满的光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强烈,季静忍不住用胳膊挡住眼睛……
他们穿过黑暗,身体沐浴在阳光之下,眼睛适应了日光之后,季静迫不及待看着四周,看着看着,她惊讶的嘴巴都合不拢:妈妈啊,好多人!
季静本来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可同时见到这么多的人。
而这些人,在季静和阿蒙走进来后,瞬间安静下来,每个人都停下动作,整齐划一的看着他们两……
小剧场:
季静和阿蒙:为什么感觉不对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