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进靳家的三人之中,马飞章死了,马飞腾重伤猿臂被迫化为原型,就剩下一个战战兢兢哭个不停的普通人晓雪。
她看着举q指着自己的面无表情的靳炀,小腿肚子的不停地打哆嗦,眼泪水流个不停,可惜靳炀不是怜香惜玉的人,非但没有疼惜反而烦的要命。
“把他拖出去,再出现在我的眼前,就不是这么轻松走的了的。”
靳炀冷冷的声音令晓雪身子一抖,她为难的看了眼地上失血昏迷的马飞腾,他的胸膛被划了三道爪痕,手臂上的伤口也几乎入骨,自己一个女人怎么带着这样一个身受重伤的大男人在外面活下去。
她想用自己的泪水打动面前英俊的男人,想留在他的身边,可是指着自己的黑洞洞的枪实在让她没那个胆子开口,她只能咬牙拖住了马飞腾的衣领往外头拽。
临走之前,晓雪还被靳炀威胁着说了外头如今的情况,她不敢惹恼拿枪的男人,只能绞尽脑汁尽量详细的回想,通过她的话,靳炀和印忆柳渐渐和外头的世界接轨。
据她所说,如今外头乱成一团,到处都有可能忽然窜出一只凶猛的变异生物,大部分人类没有变异,只能东躲西藏。
而马飞章和马飞腾兄弟二人本来是凭借着自己的变异能力在城中的的商场超市抢掠,结果在末世的第四天碰上了正规军队,他们是军区第八特战部队,有q支弹药,还有很多能人,他们兄弟二人抵挡不过变往郊区跑,结果进了靳家送了命。
关于这场变故,军区的解释是物种变异,再多的就没有了,不知道是他们确实不知道还是不能说给普通百姓。
印忆柳猜测的是后者。
毕竟面对极境天灾,百分之八十的人都会陷入极度恐慌,为了稳住民心,只能把末世往轻里说。
要不是她知道这是一本设定特殊的末世小说,一定也想不到真实情况。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变异一直在持续,以后各种奇形怪状的生物和无法预知的灾难一定会接踵而来。
这座城市并没有完善的收容所,军区给了城市幸存的、还没有出逃的人三种选择,并把印发的生存手册发给了在场的幸存者们,晓雪手中就有一本,如今到了靳炀的手里。
书上所写的都是一些生存要领和行动计划和各个幸存者基地的大小、实力和分布,其中第一页写的就是三种行动计划。
第一种:随行大部队北上,一直迁徙到北京,到国家的中枢去,以确保绝对的安全。毕竟那里集中了全中国最顶尖的实力团队,也会有强者陆续抵达北京。
只是路途遥远横跨数个省会,一路上的安全问题他们会尽量保证,但是食物需要自己寻找,能不能走到北京,就要看大家的运气。
第二种:留在这里建立收容所。这里会留一部分人留在城市里,如果有不愿意离开的人自然可以呆在收容所中。
第三种就是独自行动。
既不跟着北上,也不想在这里呆着。
对于这类人,军区留下了如今在全国各省建立起的几大收容所的位置,而后决定要跟着北上的人明天中午就走。
听到这儿,靳炀陷入了思考。
就现在而言,北上入京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因为京城是国家军政首脑所处的地方,安全系数是全国最高的。
可是他在商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深知社会争斗的残酷,尤其是在这种律法完全失衡的情况下,京城的未来是顶尖强者主导的,实力为尊,普通人在京城并不能过得好。
不说一路上会不会遇到什么不可预测的事情,就是军区带着这么多的人,渐渐地冲突也会激化。
而他自己……
靳炀看了眼酸痛的双腿,轻笑一声,他这状况也不可能和军队一起走。
北上路途遥远变数多,军队一路上还带着这么多人,不知猴年马月能到地方;这里人手太少也建立不起什么牢固的收容所,所以暂时来看单独行动才是适合他和小兔的。
他看了眼晃着耳朵的小兔,捏了捏它肉呼呼的腮帮。
更何况现在空间才是他们最大的仰仗,不能被人发现,否则后患无穷。
根据小册子上的信息,靳炀很快就在地图上圈下了一个地方。
郑州基地,是h省的中枢基地,目前全国数一数二的大型基地。
据上面所说,在末世初期,背后就有掌权人先见之明,建立了收容所的雏形,如今已经形成了非常完善的一套运行方法。
郑州基地距离目前的城市有约七百多公里的路程,仅是北京的一半,如今也是京基之下数一数二的地方,是个好去处。
确定了具体的目标后,靳炀就从旅行包里拿出了指南针,制定了一下路线,在地图上写写画画。一路上尽量往城市边缘走,顺便搜寻一下物资,边缘空旷人少,也不会起太多冲突。
印忆柳跳上桌子,默默地待在他的手边,看着他在地图上画下一条条虚实线,心中明白这是在决定日后他们的去处,罕见地没有闹腾。
她不知道靳炀作何决定,但是她知道,他们绝对不会跟着军队北上,因为在小说原文中,跟着第八军北上的是原书男女主。
男女主在层层考验和磨练中感情升温,在女主一次次预言下,男主带着兄弟们逃出生天,和未婚妻的女配之间的情感裂痕也越来越大,他最后终于认识到自己爱的人是女主,而阻挡他们谈恋爱的恶毒女配一家子在路上惨死。
没了未婚妻这层阻碍,男女主幸福的突破了最后一层,和他们的小队在北京大放异彩。
而反派靳炀是在男女主进入北京后才和他们相遇的,因此靳炀不可能随军,他极有可能是单独行动。
靳炀在制定路线的时候,看到手边的小兔子用红红的兔眼睛盯着自己,他用笔杆绕了绕小兔粉嫩的耳朵,看着它因为瘙痒用短手手摸着自己的耳朵和脸,轻笑一声。
其实他很想知道这只兔子在想什么,为什么要照顾他跟着他,难道是因为自己是他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