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们所知,孟夏先生并没有在佛门修行的经历,但根据我的感知,孟夏体内的修为最少是修行了九年之久,不知道能否请孟夏先生解释一下。”
依旧是那个审查室。
孟夏依旧坐在先前的位置上。
但此时他对面则是有三个身穿镇邪司制服的人。
其中两人坐着,一人站着。站着的那人是陈谦,坐着的两人都带着眼镜,此时一人正盯着孟夏问话,另一人在一旁记录笔录。
“老吴,根据咱们司里的规矩,在行为审查里,修为问题是属于一级隐私,受审查者是有理由拒绝回答的吧?”
陈谦见孟夏久久没有回答,有心解围。
“陈队长你老老实实站着旁听就行,很多事情你天天在外面都不知道。”
吴海回头瞥了一眼陈谦,继续看着紧紧皱眉似乎在思考是否回答这个问题的孟夏。
“如果你觉得不能回答可以拒绝回答,这是你的权利,但我建议你最好解释一下。”
“因为这可能关系到你以后能享受的待遇问题。”
“其实没什么不能说的。”孟夏似是想明白了,眉头舒缓轻靠椅背,整个人放松下来,“只是我怕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
“没事,您说。”
吴海示意身旁同事做好记录,保持倾听者的姿态看着孟夏。
“那是我五岁的时候。”
孟夏抬头看着头顶的白炽灯,语气带着追忆。
“那年我生了一场病,整日高烧,而且腹痛难耐。院长先是带我去了一趟医院,医院的诊断结果是因为卫生原因感染了寄生虫,需要住院调养。但当时孤儿院过的并不好,没有多余的钱能让我住院,我如果住院,就意味着院内的其他孩子会挨饿受冻。
还好当时那位医生认识一位山里的高僧,高僧擅长用草药治病,医生推荐院长带我过去试试。
后来我们去了山里,也找到了那位高僧。”
说到这里孟夏脸上有些激动,似是回忆起当时的情景。
“那的确是位高僧,他看到我后只用了一副草药就抑制住了我的腹痛,然后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我体内的寄生虫在高僧的医术下便彻底解决。
而修行之法,也是高僧赠予我的,高僧说这是一门打磨体魄的功夫,坚持修行可以强身健体。”
“感谢孟夏先生您的配合,请问当时您去医院的时候有没有使用相关的身份登记或者是挂号?”
吴海听完孟夏的讲述后突然开口问道。
“有的,当时挂的是急诊,我清楚的记得挂号费是三块五。”
“行,谢谢孟夏先生的配合,麻烦您稍等片刻。”
吴海点了点头,然后和一旁记录的人对视一眼,一同出门。
孟夏有些疑惑的看向站着的陈谦。
陈谦也茫然的耸了耸肩,示意他也不知道这是要干什么。
莫约五分钟,吴海便再次推门而入。
这次只有他一人。
“孟夏先生您好,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吴海,目前是关山区镇邪司的监察员。”
“吴监察您好。”
看着吴海伸过来的手,孟夏礼貌的握了一下。
“孟夏先生您请坐。”
松开手后,吴海先是让孟夏坐下后,自己才坐下。
“首先非常感谢孟夏先生您的配合,您刚刚说的信息根据我们系统的调查全部可以对上,接下来麻烦孟夏先生您填一下我们的收集表。”
吴海拿出一张表单递给孟夏。
孟夏视线落在收集表上,心中松了口气。
显然刚刚吴海离开是去验证自己刚刚所说信息的真假。
不过他刚刚说的自然都是真的,他小时候真的被寄生虫感染过,也真的去过医院,也找到了那位高僧,那位高僧也确实传授给他一门打磨体魄的功夫。
但其实那功夫不过是一套外界流传极广的广播体操的变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