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只是被韩信镇住了那么一刹那,但很快就再次向韩信发难道。
“陛下御赐兵符在此,再有以下犯上者,军法惩治。”
韩信直接从桌案上拿起虎符,对着众将爆喝道。
看着韩信手中的虎符,众将方才脸色难堪,一副心有不甘的样子,闭上了嘴巴。
以下犯上,依律轻者鞭打,重则处死。
他们心中纵容对韩信万般不服,可根本不敢去挑战陛下的权威。
以身试法者,皆已伏诛。
“大将军息怒,都是同袍兄弟,何以闹得如此地步。”
“众位弟兄还不向大将军赔个不是,相信大将军心胸广大,必然不会追究。”
一名校尉见局势平稳下来,当即上前打个圆场,笑呵呵道。
韩信眉头紧锁,很快便舒展开了,看着诸将笑而不语。
诸将则是一个个纷纷瞪了这名校尉一眼,一个个执拗的别过头去,装作没听见。
这名校尉顿时尴尬无比,看来老好人,也不是这么容易当的。
自己虽然名义上是这些人的上级,可关键是这些家伙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啊!
“我知道诸位将军都为帝国流过血,立过功,功勋卓著。”
“而我韩信不过是被陛下抬爱,在北疆捡了一个便宜,一战功成。”
“将帅无能,累死三军。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何为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
“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
“故以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
“帕提亚乃天险之国,四面险山恶水,易守难攻。若强攻,必遇伏,将泣血,卒疲命。”
“帕提亚拥精兵不下十万,不可小觑。且据群山而守势,若强攻,杀敌一千而自损八百,何益之有?”
韩信见众将都安静下来,有理有据的开始给众将分析梳理当前局势。
众将听闻,无不动容,韩信所言句句在理,他们根本无从辩驳。
“大将军所言句句属实在理,可在此修筑兵道又有何益?只不过是徒劳无功,前方关隘已被驻守帕提亚重兵把守。”
“只需万人守住山隘,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若强攻,岂不是送死?”
一名军侯十分不岔,沉声道。
“虚者实之,实则虚之,信何时说过要从此处强攻?”
韩信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反问道。
“这……”
这名军侯当即语塞。
一时间众将纷纷议论纷纷,被韩信说的云里雾里,有些糊里糊涂。
那名之前开口说话的校尉眼神一亮,试探性问道:“大将军是要在此设下疑兵,引诱帕提亚分兵布防,弱其之力?”
“不错。”
“一部校尉听令。”
韩信不可置否,然后看着一部校尉神色严谨喝道。
“末将在。”
一部校尉心中肃然,拱手一拜道。
“二部校尉。”
“末将在。”
“三部校尉。”
“末将在。”
“四部校尉。”
“末将在。”
“五部校尉。”
“末将在。”
“六部校尉。”
“末将在。”
“令尔等各率本部兵马,入夜而行。一部为先,一夜一部,有序行军,绕过葱岭关隘,昼夜潜伏,行至格撒城,等候军令。”
韩信再次喝道。
“末将领命。”
大帐之中的六部校尉全部拱手一拜道。
大秦战时军伍编制,一校一部,一部五曲,一曲一军侯。
每部校尉下辖五曲军侯,每曲军侯下辖四名统率千人的二五百主。
每千人二五百主,下辖两名五百主。
五百主下辖五名百将,每名百将下辖二名屯长。
屯长下辖五名什长,每名什长下辖两名伍长。
五人一伍,伍长则是大秦帝国基础军官,统领四名士卒。
大秦帝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军队,便是由无数个伍长协调作战,密切配合筑就而成。
若无大秦帝国始皇帝兵符,节杖,加盖皇帝印玺诏书,任何人无权调动一兵一卒。
哪怕三军统帅,若无以上合法手续,皆无权调动军队,任何士卒皆可拒令而逮捕邀功。
看着离去的众将,大帐空荡荡,韩信目光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此一战,便是我韩信名震八方之战,我要向天下人证明,我韩信无须仰仗任何人,也一样能立下不世奇功。
陛下对我韩信恩重如山,知遇之恩,万死难报。
若不能攻灭帕提亚,横扫孔雀王朝,我韩信有何脸面再见陛下?
这一战,必将被载入史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