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若是人人都学沛候,本公子这生意还怎么做的下去?”
“实在是无奈之举,刘中郎勿怪。”
说完,曾浩又补充道,不由深深叹息。
“公子睿智,刘彻钦佩。”
“在商不参政,若公子将帝国所有重臣都吸纳进去,恐难成气候。”
刘彻也不是笨蛋,当即明白了曾浩话中的意味,十分中肯道。
“刘中郎深明大义,本公子深感欣慰。”
“毕竟此次办差,乃陛下所托,非同小可。”
“若我们不能摒弃前嫌,共诛朝廷奸佞之徒,上有负陛下天恩,下愧对万千黎民。”
“若能肃清吏治,还天下万民一个朗朗乾坤,何尝不是滔天之功。一个小小左平令事,怎配刘兄之满腹经纶,未来庙堂,三公九卿,必有刘中郎一席之地啊!”
曾浩当然清楚,以刘彻的心胸,一个小小左平令事,根本无法满足他。
毕竟,仅仅廷尉府,比他大的官吏,就能一抓一大把……
更别说,整个大秦庙堂。
他这个左平令事,听起来威风,实际上,就是一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吏,微不足道。
只是不知道,始皇帝为何派了他跟着自己?
朝中比他有资历的官吏,不知有多少……
是试探自己?
还是需要栽培他?
自己这个便易老爹,还真是荤素不忌,莫非有帝王收集癖?
西楚霸王项羽他没杀,刘季也混的风生水起……
从自己来到这里,除了一个赵高,他好像没有乱杀一个人。
就连章邯,任嚣,赵佗等叛将,也是一个没死,就是被夺了军权罢了。
李斯被贬上菜,至今情况不明。
项羽等人被调遣到了鼠州,成为了光荣的镇岳〔兔〕将军,每日以群兔为舞……
刘季成为了一个侯,相较于沛县亭长,此时算是志得意满。
章邯被派遣到了瀛州,做了州牧,也挺不错。
至于任嚣与赵佗,至今仍在咸阳,虽有职位,却无实权,算是被圈养了吧!
至于韩信,就很厉害了,作为帝国新将星,坐镇欧陆,手握大权,虽无诸侯之名,可却有欧陆各州军权在手,俨然成了帝国与王蒙两家并驾齐驱的存在。
当然,底蕴还是差了一些,毕竟王蒙两家,在大秦深耕几代人,非韩信这种爆发富可比。
“下吏愿鞍前马后,听候公子差遣。”
刘彻知道到了自己表忠心的时候了,立刻道。
“丑话说在前面,陛下赐我生杀大权,若是你敢徇私舞弊,与奸佞之徒勾连,本公子必斩你,以正国法。”
曾浩先抛出了甜枣,然后郑重警告道。
开玩笑,先给点甜头,再来一顿杀威棒,不光古人会,俺也会……
“下吏不敢,若有怠政,违背律法之地,无需公子动手,刘彻愿一死,以报国恩。”
刘彻心头一紧,他知道,这是公子的警告,绝非妄言。
陛下那句,州牧以下皆可斩的余音,仍旧盘旋在脑海,挥之不去。
“传令,北上北州。”
曾浩点了点头,然后肃然道。
“喏。”
刘彻当即领命,然后走到了车厢大门处,大声喝道:“公子有令,北上北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