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月整个人被陈景结结实实地抱进怀里,只觉莫名其妙,毫不犹豫地伸手推他,笑道:“发什么神经呢!”
陈景松开她,有些委屈:“这么长时间没见,你就不知道想我一下啊?”
他的语气极其亲昵,伸手又要去摸她的头发。
一只修长的大手蓦地插进来,不由分说地握到陈景伸出的手上。
“陈景,好久不见啊!”
林灯的口气客气而疏离,脸上是大方得体的表情。
可陈景的手就要被他捏碎了。
他咬着牙,强作镇定,好像才刚刚发现她身边站着的人。
“诶?林灯?你怎么在这啊?”
装腔作势地握了握手,陈景大力将自己就要麻掉的手抽回来,好奇又疑惑地接着问:“这次是来b市……出差?你的新闻我一直有关注,了不起!话说回来,这次是一个人来的?还是带着嫂子一起啊?”
当年林灯为了赶江挽月走,拿一个小姑娘当挡箭牌的事,陈景并不知情。
他所知道的真相是,林灯脚踩两只船,移情别恋,为了新欢舍了江挽月。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当年的陈景天真的以为自己的机会又来了,这才急急忙忙找关系进了jk,和江挽月成了同事。
“嫂子”两个字一出口,江挽月和林灯的脸色就变得很微妙,尤其是林灯,看向陈景的眼神都有些凉飕飕的。
陈景以为踩到了他的痛脚,顿感身心舒畅,毫不客气地将手里的行李箱推给林灯:“还劳烦林老板亲自来接我,可真是荣幸啊!”
到了地下停车场,将行李放进后备箱后,三个人站在车前,因为座位的问题产生分歧。
林灯替江挽月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示意她进去,甚至还贴心地将手掌护在车顶的位置,以防她碰到。
与此同时,陈景也打开了后排的车门,挑着眉毛,出声催促江挽月:“傻站着做什么呢!进去啊!”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僵持了几秒,谁都没动,然后目光偏转,齐齐看向不远处的江挽月。
江挽月眼皮直跳,搞不清楚他们在玩什么幼稚把戏。
僵持不下,陈景先开口打破僵局:“林哥,就麻烦您帮我们开车吧!我这坐了好久的飞机,怪累的。”
林灯冷笑了一下。
来的路上就是林灯在开车,这倒没什么。可要自己给“情敌”当司机,还要亲眼看着“情敌”当着自己的面撩拨自己心爱的姑娘,光想想就浑身不爽。
林灯脸色越来越沉,最后轻咳了一声,索性关上了副驾驶的车门,转动脚步,不疾不徐地来到后座,顺着陈景打开的车门钻了进去。
“开不了,手疼。”
说着抬起手腕,转动了一下自己的左手。
衣袖遮掩的手背露出来,是一片触目惊心的红。
听他说手疼,江挽月有点着急了。
林灯手上的伤,她一早就一直记挂着的。问他的时候,他遮掩着不给她看,只说没什么大碍,加上早上时间紧张,她也就没再坚持。
这会儿听他说疼,江挽月忙凑过去,一把扯过他的手腕。
昨晚红肿的伤处,此时起了好多小水泡,乍看一眼,就让人觉得头皮发麻。
“你管这叫没事儿?”江挽月有些生气。
林灯弯了弯唇:“就是看起来有些吓人罢了,过两天就好了。”
说着,还往里挪了挪身子,示意她坐进去。
江挽月惦记着他的伤,也没推辞,挨着他坐进去,看了一眼仍旧愣在门旁的陈景,朝他示意:“愣着干嘛?开车走啊!”末了又补充了句,“对了,楼下药房先停一下,买点药。”
陈景要气死了,咬碎一口牙,从牙缝里挤出个字:“行。”
旋即重重摔上车门,认命地绕到了驾驶位去。
陈景的房子跟江挽月在同一层。
车子在小区门口停下,并没有直接驶入地下车库。
陈景扭头看林灯:“林老板,我给你送哪啊?”
林灯仍旧低着头看着手里一堆花花绿绿的药,唇角上扬的弧度毫不遮掩,随口答了声:“不用。”
陈景笑笑:“那多不好,耽误了您的工作也不行,还是我们先送送您。”
江挽月低头看了看时间,也出声提醒:“你今天不是还有工作吗?赶快走吧!别耽误了。”
陈景乐得拱火:“是啊是啊!陈老板不比我们打工人,时间就是金钱。”
林灯没理他,偏转头去,凑到江挽月的耳畔,像是在说悄悄话。声音不大,却刚好可以被前面的陈景听到:“我的东西还落在你家。”
江挽月:!!!
“我给你做的早餐还没来得及吃呢!”
江挽月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紫。
最后,三个人一起回到了江挽月的家里,各怀心事地吃了顿早饭,直到江挽月的手机响了,要着急出门,陈景和林灯才相继不情不愿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