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动窗帘应声拉上,将外面的天光遮的严严实实,门被反锁,佣人识趣地避开主卧的位置,低眉垂眼大气不敢出。
年纪轻轻便叱咤商场多年,隆素从来都不是好脾气的,只是他的温柔都给了那个唯一的女人。
如今,面对于梦夏一而再的荒诞的做法,男人的耐心终于被消磨殆尽。
他毫不克制的暴戾让于梦夏害了怕,瑟缩着往床角躲。
她没有见过这样的隆素,他对她从来都是温柔的,温柔到她以为,无论她做什么,他都会无条件地支持她。
以前就是这样。
爸爸的生意遇到麻烦,只要她跟他撒撒娇,他甚至都不去做调查,一个电话就将充裕的资金汇到爸爸公司的账户上;
他给她绝对的自由,自由支配他身边的一切资源,即使有些只是不经大脑的冲动决定,他也从不会苛责于她。
因为她知道,他爱她入骨。因此,她才会肆无忌惮。
可这次,她不明白,他为什么就那么生气。
于梦夏楚楚可怜地看他,软着嗓子控诉:“隆素,你吓到我了。”
隆素唇角牵出冷笑,大手抓住她的脚腕,将她往身下扯。
他的力道很大,毫不怜香惜玉。她皓白的足腕立马就泛了红。
“疼……”她嘤嘤抱怨,身上轻薄的家居裙因为他粗鲁的动作卷到腰上,露出大片如雪的肌肤。
屋内光线昏暗,因此,身体的感官被无限放大。
男人如一头发狂的猛兽,伴随着男人游走的唇齿,身上的痛感密密麻麻,每一下,都疼到她发抖,可因为身体长久以来的习惯,又带着另一种异样的战栗。
“夏夏,不得不说,在这种事上,你真的是个高手。”
他的话情绪不明,仍自匍匐于雪白之间,大片大片的红在雪白之上绽放。
于梦夏咬着牙关,最终不得不低声抽泣,向他求饶。这样暴烈的隆素,她承受不住。
男人丝毫不理会她,动作越发的粗重,恶魔般的声音仍在她的耳畔盘旋:“夏夏,你当我是谁?嗯?喊我。”
“隆……隆素……”她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语调。
男人却一声冷笑:“不对,你以前之所以那么享受,是不是把我当成了他?”
于梦夏的身子一僵,耳中似有雷声炸响。
她说不出话,因为以前,她的确是那样想的。
跟一个近乎陌生的男人缠绵苟且,除了将对方想象成他,她没有别的办法。
隆素咬牙切齿:“所以,是为什么呢?我来猜猜,一开始,是为着你父亲的公司才委曲求全地跟我在一起?”
“不……不是的……”于梦夏出声否定,可声音弱的自己都要听不见。
“现在又是为了什么呢?是想将林灯逼到绝境,逼他分手?逼他就范?这样你就有机会跟他重新在一起?”
汗水已经将背后的衣衫打湿,于梦夏几近虚脱地躺在那里,没有了半分反抗的力气,目光空洞地盯着天花板。
他猜对了。
她就是这么想的。
可谁知道,一波又一波的打击,林灯却似乎从来不在乎一样,不在乎业绩的削减,不在乎对手的穷追猛打,甚至不在乎公司的死活。
可他在乎什么呢?她都已经逼到那种程度了,他为什么还是不肯向她低头。
想了很久,于梦夏想明白了一件事,一件她极其不愿意承认的事——他在乎江挽月。
她派人盯紧了江挽月的动态,又找人将林永春这个人护送到了b市,送到了他们眼皮子底下。
林灯的过去,她太了解了。
他的苦难是因为林永春,那么如果江挽月知道他有这么个父亲会怎么想?就算她不嫌弃,那她的妈妈呢?她家里人呢?也能不嫌弃地跟这样一个人,这样一个家庭做亲家吗?
只要他们分开了,她就还有机会。
可是,于梦夏忽略了,她所拥有的一切,她所能支配的一切都是隆素给的。
就连她最信任的亲信,也是隆素特地安排的,她的一举一动,做的每件事,早已经一毫不落地被报告给了隆素。
巨大的疼痛让于梦夏猛然回神,隆素一口狠狠攫住她的唇,血的腥甜瞬间溢满唇齿。
“果然啊!都这种时候了,你还在想着他。”
隆素冰冷的声音里带着低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