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说出宝物的下落!”
“你与童家之人的恩怨,我等一概不理,宝物必须交出来!”
魁梧壮汉话音一落,周遭一众江湖人士纷纷开口附和,由此可见他在一众人当中颇具影响力,身份不凡。
徐鹤山缓缓抬起长刀,遥指魁梧壮汉,兀自冷笑道:“袁名玺,少在那里装模作样!你若能胜我,宝物自当归你。耍耍嘴皮子就想让我徐某人俯首,痴心妄想!”
被称作袁名玺的魁梧壮汉脸色一沉,将手中大戟一横,森然道:“这可是你自找的!上,宝物一定在他身上,杀了他一样可以得到宝物!”
呼喝声尚未落下,他已持大戟疾冲向前,脚步落在地上,发出咚咚闷响,整个人如同一头暴怒的蛮兽,裹挟着一道道凶悍至极的爆裂气劲,袭杀而至。
袁名玺,朔州郡南部赫赫有名的江湖高手。
自其成名以来,这杆黑铁大戟之下,已有数十名先天武者的亡魂。
若徐鹤山还在全盛状态,他自是不敢与之正面交锋。
但现在不同,徐鹤山被围攻那么久,战力下滑数个层次,绝非他的对手。
不过,为了确保万一,袁名玺出手的同时,鼓动在场的其他人,想要以人多取胜。
此事传扬出去,自然对他江湖上的名声有所不利,而这些与那件宝物相比,全都不值一提!
徐鹤山一脚踢开挡在身前的几具尸体,长刀挥舞,真气沿着刀锋吞吐不定,悍然迎上。
宽旷街道的尽头,白马军将领率领五百名佩刀甲士,有条不紊地封锁了出口。
黑夜笼罩下,保持静默的佩刀甲士,跨坐于白马之上,犹如一尊尊毫无生机的石像一动不动,连马匹都不曾发出动响,安静的令人毛骨悚然。
在一众甲士最前方,两匹神骏异常的高头大马,不时打着响鼻,马鞍上各自跨坐着一名青年男子。
左侧之人一袭锦袍,神态轻佻,手里把玩着两枚玉球,不时碰撞,发出叮咚脆响。
右侧马匹上的青年则是脸色阴郁,青色长袍上带有些许污渍,整个人显得萎靡不振。
只听那锦袍青年幽幽说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本少爷刚刚抵达白马镇,就碰上了这一番热闹,好!”
说着,他转头一脸无奈道:“林兄,兄弟我拉你出来是散心的,你这副鬼样子,委实有些过分了。”
说话之人,正是灵州郡守家的三公子——陈泽。
被他称作林兄的青年,自然便是痛失所爱后浑噩度日的林放。
不久前,陈泽派人前往北地,打听有关黎鸢的消息,意外得知姓澹台的红衣婆娘,曾在年前独自一人去过一次西凤寨。
这让陈泽不免疑窦丛生,深觉那个叫黎鸢的背剑小娘子有古怪,那个西凤寨也同样大有蹊跷。
可惜的是,手下那群废物打探到的消息称:背剑小娘子黎鸢,自从离开了抚宁镇之后,就再也不见踪影。
惹得陈泽大发雷霆之怒,除了那个心腹‘福泉’,其他人全都被他送去西山挖矿了,这辈子别想回灵州了。
之后,陈泽便想方设法溜了出来,灵州书院也不去了,准备来一次故地重游,去西凤寨一探究竟。
至于他爹得知消息后如何暴怒,书院的先生、教习们作何反应……陈泽懒得去想,反正已经跑出来了,管它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