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几个武功相对高出不少的家伙,妄图借助周围建筑为障碍,摆脱白马军的镇压。
可惜,全都被在外围游曳的府衙差役拦截,最终没能逃过身首异处的下场。
惟独有一人,在白马军与差役展开行动的时候,就极为明智地选择退走。
哪怕在逃走之时,被破空袭来的箭矢击中了要害,也没能令其放弃逃生的信念。
这个人,就是近段时间以来,将西北江湖闹得不得安宁的江湖大盗——徐鹤山!
陈泽身为灵州地界的大纨绔,平日结识的人本就多为三教九流的江湖草莽,大大小小的江湖消息自是不用多说,称不上了如指掌,却也相去不远。
徐鹤山的名号,陈泽早就听人提起过多次。
这位赫赫有名的江湖大盗,多在河西道境内出没,往日将盗来之物拿去销赃,也是去往两界山一带,出了名的行事小心谨慎。
在陈泽的印象中,徐鹤山属于江湖上极少数称得上‘安分守己’的绿林大盗,从未失手过,也从没有捞过界的时候。
这次不知道犯了什么浑,居然把长岌山童家的祖传宝贝给偷了!
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此人得手之后不去边境区域最为混乱的两界山,反而一路向北,弄得西北江湖暗流涌动,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不过,对于陈泽而言,这些混江湖的人是死是活,跟他都没有太大的关系。
徐鹤山跑就跑了,他也没心思去追究这番异常举动背后的目的和真相,他现在只关心一件事:童家的祖传宝物,到底是什么?
望着街面上渐渐平息的事态,陈泽口中啧啧感慨了一番,转头看见林放已经恢复了平静,几欲开口,最终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林放灌了口酒,没了那番沉重的掩饰和伪装,脸上多了几分往日身为豪门子弟的风采。
他抬眼看着陈泽,轻笑一声道:“涛生,你是想问我,那楚灵犀明明是个大活人,为何被我说成机缘,对吧?”
陈泽讪讪一笑,算是承认了这个说法,对于这件事,他的确有些好奇。
一般来说,这种涉及到机缘之类的事情,不应该多作打听,毕竟不是可以摆在台面上事物。
林放倒是没怎么在意,将身子靠在桌腿上,慢悠悠说道:“这件事呢,还要从七年前说起。你可知那些动辄飞天下海的修士之间,有一个自古流传下来的说法?有关特殊体质这方面的。”
陈泽闻言来了兴致,道:“就是被人传的神乎其神的什么灵体?”
“没错。”林放又灌了口酒,道:“确切的说,是五行灵体,先天道胎。七年前有位得到高人,云游至青阳城,具体名姓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他抵达青阳城的时候,是从天而降。我伯父对其毕恭毕敬,甚至行大礼参拜。
此人断言我乃是天生体格特殊,需一份机缘打破桎梏,方可经脉通常,就此扶摇直上。这机缘,说来可笑……就是寻找一个特殊的炉鼎,学邪魔外道中人,采补其精元。”
陈泽不由恍然,道:“楚灵犀便是你要找的炉鼎?”
“正是如此。”林放眸光阴沉森冷,沉声道:“那位高人传授我一门望气之法,虽无法助长战力,却拥有分辨特殊体质之人。楚灵犀乃是青木灵体,天生的修真之才,百年难得一遇。若能将之体内精元取出炼化,我便可以成为修士,从此天地逍遥!”
说着,林放突然抬头看着陈泽,问道:“你可知他们四人,为何关注西凤寨那位背剑小娘子?”
陈泽一愣,惊道:“莫非也是……”
林放兀自冷笑道:“当然是!那名为黎鸢的小娘子,可不仅仅体质特殊。据我观察,她的体质比楚灵犀更胜一筹,极有可能是传说中的先天道胎!若非西凤寨有大人物坐镇,令他们无比的忌惮,他们早就动手了。”
“林兄,你……”陈泽觉得有些不对劲。
饶是两人关系再怎么相交莫逆,也不至于将这等秘辛和盘托出吧?
林放盯着陈泽的眼睛,无比坚定道:“没了楚灵犀,为兄……只能铤而走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