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妄看气势慑人,如危险猎人的吴少镌,如实讲:“送朋友回房休息。”
“回房?”吴少镌看她身边的两人。“江大少爷把二楼封了,这层的宾客已经全部转移到了旁边的别墅。”
二楼死了个人,虽然尸体被隐蔽的运送至庄园外的小屋,工作人也正清理阳台的血迹。
但到底是死了人。
就算宾客不介意,江家做为举办方,在有条件的情况,都应该为这层的客人更换房间,好让他们有更好的体验。
林妄没怀疑吴少镌的话,问秋予她原先的房间号,好帮她拿行李。
抱着秋予的男人有些迟疑,显然不想再陪她们浪费时间。
吴少镌在他要把人放下时讲:“渭中,帮人帮到底。你去找下王管家,帮秋女士把房间换了。”
陈渭中,吴二少爷的超级保镖及得力助手。
他听到老板的话,又看了眼老板的新目标,平静的恭敬讲:“好的镌爷。”
林妄看抱着秋予走掉的陈渭中,收回视线对上吴少镌的。“谢谢。”
吴少镌微微俯身,望进她澄澈漂亮的眼睛,低悦道:“既然要谢我,那就一起喝杯?”
用的是问句,实际一点没给人拒绝的意思。
真没礼貌。
林妄对他的霸道并不感冒,压着眼底的情绪,平静讲:“我今晚已经喝的够多了,这杯酒——明天再喝可以吗?”
轻声细语又微颤的寻问,像极了被野兽压制的瑟瑟发抖的小动物。
真想让人狠狠的欺负,让她水波潋滟的眼睛流出滚烫的泪来。
吴少镌没答应,反而对她步步逼近,将她堵在墙壁上。“这是你第二次拒绝我的酒。”
第一次是庄园外,他递给她的酒,她没喝。
林妄感到他极大的压迫,紧贴着墙壁,抬帘看穿着绅士,实际极其野性的吴少镌,镇定的讲:“吴先生,事不过三。”
态度良好,可冷清的视线,暗含着克制与无惧。
克制着本能的害怕,无惧他气势强大的胁迫。
吴少镌对视她漂亮的眸子半响,玩味一笑,持续逼近。“这是你说的,明天?”
嗓音低沉似醇酒,带着不言而喻的危险。
林妄感受到他的鼻息,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正要颔首点头。
一道张扬的、年轻的、放荡声,就由下而上的传来。“镌哥,跟我女朋友说什么悄悄话呢?”
江远帆一步迈了两个台阶,大步来到二楼,高挑着眉毛,看站得极近,距离暧昧的两人。
吴少镌退开身,看嚣张的江三少爷,没觉不妥的问:“林小姐是你的女朋友?”
林妄一等获得自由,顺势躲到江远帆身后。
江远帆看她楚楚可怜的样,以及被人需要的成就感,胆愈发的大。
他对上吴少镌狂肆的视线,带着客气和礼貌,却无比硬气的讲:“镌哥,你要不信,可以去问问。”
吴少镌看护着女孩的江远帆,双手揣口袋里。
他这傲然睥睨的眼神,没有半点搞到熟人女人的歉意。
或者说,他根本不在意这件事。
吴少镌瞧了会逞英雄的江远帆,痞笑了下。“是吗?我还以为是谁家的姑娘,生得这么好看。”
江远帆心里把他骂了通,面上也端着笑。“连镌哥你都这么说,看来我这次的眼光有长进。”
吴少镌不紧不慢的,拿出盒烟。“怎么认识的?”
他这态度与语气,就仿佛是唯我独尊的帝王,不将谁放在眼里,又或者谁都是他的玩物。
江远帆这娇贵的少爷,一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现见他不把自己当回事,面上客客气气,说话却不自觉的冲起来。“还能怎么认识,我学妹呗。”
吴少镌抽出支烟,睨着躲在江远帆身后的人。“怪不得。”
怪不得你妹。
江远帆找借口讲:“镌哥你玩好,我带她认人去。”
说完就拉着林妄走。
林妄被他拽走,没回头。
她在被江远帆拉到电梯时,看到和两个警察一起过来的雷冰。
雷冰手上拿着密封袋,行色匆匆的跟同事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