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身法显然不如流苏,打斗间便挨了流苏几掌,鲜血顺着嘴角流下。她自知打不过流苏,抬手又是一排银针从腕间射出,女人趁流苏躲避之际从房间窗口一跃而出。
也许是他们打斗的声响太大,惊动了附近巡逻的官兵,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府上有贼人!快来人!”
“走!”流苏拉起我迅速离开房间。
我的内伤还没痊愈,流苏只得带着我先回酒楼的房间休息。
“那个女人是捧月教的人?”我胸口传来阵阵疼痛,皱着眉头问流苏。
“是,”流苏扶着我慢慢躺下,“你这伤怎么来的?”
“被一个混蛋偷袭的,还好我跑得快。”我不想把符颜的事告诉别人,于是隐瞒了下去。
“小时候师傅让你好好练功夫你就偷懒,现在谁也打不过。”流苏捏了捏我气呼呼的脸蛋。
我赶紧拍开他的臭手,“捧月教的人为什么要来国师府?”
“应该也是来找线索的。”
“那你有没有什么发现?”我一脸期待地看着流苏。
流苏从怀中掏出一枚令牌,在我眼前晃了晃,“在密室的角落里发现了这个。”
“这是什么令牌?”我好奇地接过令牌细细端详着。这令牌雕刻的十分精美,上面的龙纹是皇室才能使用的。
“进出宫门的令牌。”流苏神秘一笑。
流苏猜想国师被人威胁开了密室,进了密室后他将那物交给了凶手,他知道自己活不了,于是便留下了这枚令牌,以此为线索。不过这些仅仅是流苏的猜测,想抓到凶手我们还需要更多的讯息。
“我们进不了皇宫也是白搭。”我把令牌还给流苏。
“有一个人也许知道一些事。”
第二日大清早,流苏就带我来到一座私家别院前。他上前叩了叩门,从门里面探出一个小厮的脑袋,他好奇地打量着我们。
“还烦请向杨大人通报,鬼面先生的弟子求见。”流苏拱手做了一揖。
“我家大人这些日子不见外人,请回吧。”说着这小厮就要关上大门。
“且慢,”流苏伸手挡住了大门,“我们是国师的旧人。”
小厮停下了关门的动作,又伸出脑袋四处打探了一下周围,确定四周无人后赶紧把我们俩拉进了大门。
“你们真的认识国师大人?要是被我家大人发现骗人可是会掉脑袋的。”小厮一边领着我们往大堂走,一边狐疑地扫视着我们。
流苏微微一笑,不再言语。
大堂内坐着一名年轻男子,他胡子邋遢,衣着朴素,头上还系着悼念用的白丝带,只见他精神萎靡地斜靠在椅子上,双目布满了红血丝。
“大人,有客来访。”那名小厮站在大堂外轻声提醒。
那名年轻男子应该就是流苏口中的“杨大人”,他缓缓回神,对小厮挥了挥手,方才把目光放在我俩的身上来,“两位何人?又有何事?”
“在下白繁,乃鬼面先生的大弟子,这是我的五师弟流苏。”我上前一步做了个揖。
“哦……”杨大人费力地坐起了身,“鬼面先生……我好像听师傅说过……你们找我有何事……”
这杨大人正是国师的关门弟子,在宫中负责夜观星象,乃观星官。国师生前很是宠爱他这个弟子,费尽心思将毕生所学传授给他。这会他师傅被人暗杀了,心里应该十分难受。
“家师曾给国师大人写过信,让我们下山找令师取一物。”流苏补充了一句。
“嗯……”杨大人陷入了深思,过了半晌才继续说道:“师傅跟我提过这件事……可是如今师傅已去……”
“杨大人,”流苏继续向前一步,“昨日夜访国师府实属无奈,还请杨大人见谅!我和师兄已经翻过府邸,并未找到那物,不知杨大人可有看到?”
“那物是?”
“八卦轮回镜!”
杨大人听到流苏的回答身躯一震,瞪大双目看着我们,嘴巴张的老大,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镜子……要这镜子有何用……”杨大人低头模糊不清地念着。
“杨大人可曾见过这镜子?”我出声提醒杨大人。
杨大人埋着头微微摇头,“师傅死后……国师府立刻被琅王封锁了……我连师傅最后一面都没见着……”
流苏眯起双眼,继续逼问道:“那杨大人可知道,国师被杀的那日是否见过什么人?”
杨大人不回答,一直摇着头。
看来杨大人这里什么也问不出来。流苏偷偷向我递了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