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数日。柳博远被彻底定罪。殷晔下令,只处置柳博远一家,不祸及其族。朝中余臣,莫不称善。连代替了嫡脉的柳家旁系,也是感恩戴德。
“皇上,求求您……臣妾父亲是冤枉的啊……”
乾清宫外。
惠妃柳诗琪跪在空地上,不顾形象地哭喊着,只为求见殷晔一面。
“娘娘,回宫罢……”
一旁,几个贴身宫人拼命想拉起她,皆是神色惊慌。唯有一老嬷嬷,眼神闪烁。
“不!本宫要见皇上、皇上……”
惠妃形容憔悴,满身凄惶,却执拗地喃喃着,转瞬又嗑起了头。
一下下,重重落在地上,额上渐渗了血。
但,内堂中。殷晔听闻那声声哭喊,却烦心不已。
“赵让!”他唤来贴身太监,怒道:“把她弄走!”
“是。”赵让领命而出。
惠妃哭喊着,被拉回了甘泉宫。
……次日,殷晔颁发圣旨,一月后,柳博远一家问斩。
宫中,惠妃却沉寂了下来,闭宫不出,似是彻底认了命。
又几日。
殷晔突染恶疾,来势汹汹,宛如中邪。
太医束手无策。
蒋婉思却置办了小佛堂,跪了一日一夜,向上天祈愿,将病痛全加于己身。
说也怪,当夜她便开始昏迷,殷晔却缓了过来。
这下,他感动万分,立时把蒋婉思份位从答应升到了“嫔”,更在其榻前守了几晚。
终于等到了佳人醒转——
凌波殿。
蒋婉思猛地睁开眸,似是从梦靥中惊醒:“皇上、皇上快走!”
“婉思。”殷晔立于榻旁,忙扶起了她:“你醒了?”
便见蒋婉思颤抖地投入了他怀中:“皇上……我梦见,有人用了肮脏的秘术……要害您!”
!
当下,殷晔脸色大变。
……
两天后,蒋嫔奉命清查六宫,不意外地,很快查到了惠妃身上——
第六日的午后,甘泉宫。
见那全身扎满银针的布娃娃从惠妃床下搜出,殷晔大怒。
“贱人!”他狠狠甩了柳诗琪一巴掌,正要发作。
其身旁的蒋婉思却突然道:“皇上,等等。”
“婉思,怎么了?”殷晔回头,温声道。
蒋婉思目光闪烁:“臣妾……在梦中佛祖指引,主使人怕不止惠妃一人。”
“什么?”殷晔一震。
便见她接过了那布娃娃,似不经意道:“这布料甚是精致,臣妾竟未见过……”
殷晔皱眉,唤来贴身嬷嬷一看。
“皇上,是雪缎。这种布料十分珍贵。宫中除了您,便……”
那嬷嬷吞吐着,直至殷晔不耐烦,终是一闭眼,道。
“便只有皇后处有!”
话落,殿中皆惊。
这一刹,所有人的眼光,都转向了站在另一侧的云倾身上。
————
ps.
宫斗难产==
气运之女还是很有手段的。
我继续写,大家先睡吧,明天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