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成非轻哼了一声,挑眉道:“他每次都这样?”
“有时候伤口突然就又裂开了,只能止血,缝针的话我怕晨晨觉得太痛,他忍不了的。”
这么奇怪?
霍泽枭问道:“那他又为什么头痛?”
“这也是突发状況的一种,一直以来我都摸不准晨晨头痛的原因和规律,我一开始以为他是想起来为什么摔倒,可是医生又说不是……”薄娆说到这里,又是心疼地轻摸薄一晨的脑袋。
“你还非要带他来?”
“没办法,晨晨从小就爱听钢琴,也算是唯一能让他平静的方法了,他平时跟好动症一样老是乱跑乱动的。”
过了一会儿,薄一晨总算平静下来,他的手臂止了血,低着头虚弱的呼吸,被薄娆揽入怀里,“没事了没事了……”
霍泽枭的手掌心有鲜血,陆成非忙拿出纸巾帮他擦,看得薄娆不由得冷哼一声,“成非你很体贴啊,他不说你就自动帮他擦手,怎么也不见你对我这么细心呢?”
“想要吗?”在擦手的男人闻言抬头,面无表情的笑,“做梦再来问我。”
薄娆无语……
感觉有对手。
而最无语的当属司机,听着他们的对话,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到了御苑,陆成非已经迫不及待的跳下车,天知道他已经对薄娆是能躲则躲、能闪则闪……薄娆一直对他死缠难打,早想甩了她很久了。
薄一晨还很虚弱,非要薄娆陪他下车,她扶他的胳膊时,差点踏空,被霍泽枭伸手拉住。薄娆只是小小的惊叫一声,便已站稳,笑道:“谢谢枭哥。”
……
黎铭打了无数个电话,才等到黎小小的回电,说是她现在正赶过来。
如她所料,程昀果然没有跟黎小小过来。
他就这么难决定吗?
“姐,我没迟到吧?”黎小小跑过来的时候微微蹲下身子,满头大汗,她忙扎起了头发,抹去脸上的汗水,抬起头才看见黎铭在盯着不知道哪个方向看,揺晃着她的胳膊,“姐,还有几步就到了!”
不远处的霍泽枭在和一个女人说话……虽然看不清,但好像白天在薄家见到的那个女人。
“姐,你在看什么?”
“没有啊。走吧。”
她不想看见霍泽枭。
还是坐得离他远一点吧。
在二楼的宴会厅,黎小小作为参赛者坐在第一排,偶尓会很紧张的望向坐在后排的黎铭,而她只能给她一个安慰的笑容。
只是……霍泽枭越来越近,最后走到她的身后,嗓音冷淡,“坐过去一点。”
“……”黎铭抬头,面无表情,“霍总,有那么多座位你不坐,还有你可以从另一边绕过去到这里来,为什么非要我坐过去?”
“因为你坐的是我的位置。”
靠。
她选择忍,坐过去十个位置,一定要离他远远的,霍泽枭也没有跟上去,他知道再坐近点,她会直接走人。
坐在他后面的是薄娆和薄一晨姐弟俩。
“妈,晨晨没事,嗯……就这样……”
薄娆刚挂断电话,就看见刚才还不知道跑哪里去的陆成非也进了宴会厅,正想挥手叫他过来,却见他经过她身边,走到最前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