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小小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脸色不知怎么的很是苍白，还捂着嘴巴。黎铭扶她到床上，不让她温习，“怎么了？吐了？”

“没事……”她另一手捂着胸口，动作很慢的躺到床上，似乎是真的累了，“姐，你告诉程哥，明天来看我吧！”

“…好吧，我明天叫他过来。”

见不到程昀，妹妹是不会甘心的，只能先安抚她。

……

宁佳妮住在隔壁的小区，现在暂住在程家，陪程昀回到程家。他心情显然不好，一直拿着手机，力道大得几乎要把手机给捏碎了，回到程家大宅，他比司机还要更快下车。

司机握着方向盘，感觉到自家少爷的怒气上升，战战兢兢的问道：“宁小姐，少爷他……”

“没事，今天回应这么多记者他一定是累了，你让佣人去熬点热粥端到少爷的房间吧。”

“好的宁小姐。”

宁佳妮看着手机，是苏蕾发来的短信——【宁小姐，黎小小真的出丑了，这几天都不敢出门也没有去学校】

她抿紧唇瓣，刪除了短信，才进入大宅里。老太太坐在沙发上看新闻，看到宁佳妮立即露出慈祥的笑颜，“佳妮回来了？”

“奶奶，身体好点了吗？”

“好多了好多了！今天新闻发布会我看了，小昀也还算懂事，对男人来说事业才是最重要嘛。”

程老太太很喜欢宁佳妮，都当她是半个孙女了，要做程家媳妇儿，都是老太太一句话的事。程家上下包括所有佣人的心里，宁佳妮已经是未来程家少奶奶了。

“奶奶，昀若是有什么困难，我会帮忙的，不会让奶奶您失望。”

“好好好，佳妮也是个懂事的孩子……”

哄得老太太眉开眼笑的，之后佣人熬好了热粥，宁佳妮亲自端上楼，更是让老太太露出满意的神色。

她敲了几次门，却没有听到回应，立即打开房门。

“昀！”她几乎要惊叫出声，但想到老太太在楼下，不敢太大声，只得关门放下粥，冲到床边，“昀，你干什么？”

程昀靠坐在床边，神色惨白，他的左手被划出一道口子，鲜血泻了出来，右手则拿了一把刀子。宁佳妮抢过刀子甩到地上，“昀，你为什么要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明天，去找小小道歉……”

“你道歉干什么？你又没有做错什么！”

“我这样做，小小一定会体谅我的……你走吧，我想睡了。”

宁佳妮想帮他包扎，却被他用力推开，明明左手已经受伤，他还是用尽力气要推她出房间。她快要哭了，“昀，你不要为了她而自残好不好？”

“不关你的事……”程昀额上脸上全是汗水，虚弱的要赶她走，“你走吧，这里离隔壁小区不远，既然回来了就住你家去，没事不要来了。”

砰！

宁佳妮气得握紧拳头。

昀居然为了那个女孩……看来他们的交往是认真的。

脑中浮现起上次见过的黎小小的容貌，她不由得更气！

“佳妮，怎么了？”程老太太听见一些小动静，焦急又关心的问道：“你跟小昀吵架了？”

“没有。”

是啊，没有吵架，口头上根本没吵过什么，但她就是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