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这样的鬼话亏她也说的出来,真的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殷灼华慌了一下,
也仅仅只是一下,很快从容自若不慌不忙反唇相讥:
“她是不是真的有个大病?”
殷雁北很赞同:“肯定有病啊,md正常人谁会说这种话,还现在的你是别人整容假冒的,
放屁!你下颚线那颗痣和左手食指上那颗颜色淡的不能再淡的痣都还在,
怎么可能是别人假冒的,你明明就是我如假包换的姐!”
殷雁北一顿倒豆子似地输出,完全不知道自己说的这几句话把自己也怀疑过的事给暴露了。
殷灼华在心里嘶了声:果然么,她还是装得不够像,
不过也是,毕竟是看着长大的女儿在一个屋檐下生活的姐姐,
换了个人多多少少还是能感受得出来不同,完全没起疑心才叫奇怪。
“雁北你实话告诉我,你们都信了也怀疑我是吗?”
殷灼华语气染上伤心,像是一再被家人伤害寒心到某种程度。
少年郎立时慌了,语无伦次解释:“不是姐我没有,我、我……”
“我承认我怀疑过你,因为姐你现在跟之前有点不一样,可是这几天我已经能确定你是我姐,爸妈他们也……”
“好了雁北,你不用再说了。”殷灼华按了按眉心叹口气:
“什么也不用说了,我现在回去,让爸妈准备准备等我过去我们就去做dna鉴定吧。”
说完就把通话挂断,不给殷雁北回神反应的余地。
起身想走,
眼角余光扫到身边从始至终没开口的男人,迈出的脚步又停下,
裴庭礼依旧没说话只看着殷灼华,整个人没了以前掌权者高高在上高不可攀的冷漠,
好比昔日把一方天空划分为自己领地,成天展翅翱翔盘旋的凶悍雄鹰,
突然收敛巨大又威风的翅膀,露出类似于乖和安分的举止停留守在伴侣身边,等待被疼爱。
殷灼华:“……”
突然就泛滥的心疼和愧疚是怎么回事?
抱着不想陷入爱情沼泽的坚定渣女心想抬腿就走,可脚底就跟灌了铅一样怎么也抬不起,
反反复复挣扎犹豫后,终究是欺骗自己心软是作为人都会有的人之常情,于是开口:
“咳,我要回趟殷家,裴先生如果没什么事的话要和我一起……”
去么两个字没从嘴里说出来,手就被男人带着温度的大掌包裹住,磁性的沉声莫名沙哑:
“要一起。”
殷灼华心尖颤颤,受不了大反派发出这种受伤委屈的声音,
虽然掩藏得极好可还是被她听出来了,属于渣女的愧疚加速攀升窜上背脊整个人都不好了。
车队往山下开,
今天开车的,是上次见证老板和夫人在车里亲亲的青年小伙子,
小伙子学聪明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尴尬也为了自己的小命,
裴庭礼和殷灼华还没上车,车内的隔板就给稳妥升上了。
以至于……
殷灼华现在尴尬地想用脚趾头抠地,真没必要真的没必要,
“不用怕。”
手背被覆住,殷灼华浑身都僵了僵,想把手不动声色抽开反被牵起牢牢包裹,
湿热的吻落在指尖,异样的酥麻从指尖慢吞吞又存在感极强地流动蔓延向心脏,
“裴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