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过是被我掐了掐脖子,怎么就露出这样恐惧的表情呢?”
不顾殷父殷母和便宜弟弟不知道该怎么制止这一场姐妹相残手足无措,以及又起的错愕,
犹如带刺红玫瑰娇艳欲滴的唇瓣一字一句轻吐,危险迷人:
“怎么,玩不起么?”
被扼住命运脖子的殷温情根本说不出话,更别提回答殷灼华,
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殷温情涨红的脸逐渐转青,
终是殷雁北过来手摸上殷灼华肩膀,少年声音发颤:
“姐……”
殷灼华这才想起屋子里还有个未成年,手一松殷温情就duang地一声闷响倒在地上,
“情情!”
殷母殷父忙过去将人扶起查看情况,而殷灼华,
转头笑眯眯摸摸便宜弟弟的脑壳子以示安慰,才看向被殷家夫妻扶起来的殷温情勾唇:
“你猜得没错,地下城那个巫婆打扮的女人的确是我。”
迎上殷父殷母的目光,
殷灼华神色不改:“爸妈不用这么惊讶,是人都会有那么一两个两三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联姻的事之前,我一直以为自己是集齐万千宠爱长大的娇气大小姐,
有爸妈大哥的疼爱我可以放心做一辈子的小孩,不用独当一面更不用锋芒毕露,
但我现在不这么认为了,不管什么样的身份在什么样的家庭中长大,
有多少人疼着你宠着你爱着你,人还是得靠自己,遇到某些事的时候才有底气说不。”
说着走回裴庭礼身边,弯下身从男人西装裤裤兜里掏出一张卡,
转身走几步路的功夫来到殷父跟前,把卡递还给殷父,
殷父认出这张卡是那天在宴会自己给女儿的,没有接。
殷灼华也不勉强,反手把卡塞进殷雁北手里:“卡里是爸上次给我的五千万,拿好不要弄丢了。”
殷雁北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办,只隐约感觉到姐好像和家里离心了,不争气地红了眼:
“姐,你别这样。”
殷灼华还挺喜欢看别人哭的,但仅限于对自己不喜欢的人,
殷雁北这个粘人精弟弟她还是挺喜欢的,捏捏孩子的脸:
“乖乖拿好,姐又没别的意思,就是这段时间自己赚了点钱不缺钱花所以不想再从家里拿钱而已。”
“对了。”
想起什么去看摸着脖子惊吓过度半死不活的殷温情,温柔警告:
“温情小姐不想死得不明不白悄声无息的话,最好别再惹我,
我是吃肉的不是吃素的,可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容忍一个想要我命的人,亲妹妹也不行。”
殷温情整个人都往殷母怀里缩了缩,还没从劫后余生的恐惧中缓过来,
这副怂货的德行取悦了殷灼华,不顾一屋子的人光明正大笑出声,
笑够了双手一摊,生来高贵冷艳的狐狸眼直勾勾盯着殷温情:
“装模作样做什么呢?这场姐妹相互残杀的大戏不是温情小姐你先挑起来的吗,来啊,
我陪你玩,不管是阴招还是正面刚我都陪你玩,别怂!”
殷灼华上挑的眼尾浮现星星点点的疯批猩红,蹲下身逼近殷温情:
“不要装可怜,你没那么无辜。”
“这一点你要学学我,坏就要承认自己坏,都是黑心肠的人装什么人畜无害天真无邪小白莲,
装又装得不像,让人一眼看穿你表里不一的恶心样儿,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