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角的一直枯树，在一场大雪天开出了娇艳的红梅。

大雪给江宁镀上了一层白边，让整个江宁变得庄严，肃静。

一间公寓里有一个六岁左右的小女孩儿，在烧着饭菜。时不时看着墙上的钟，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咚”大门被打开。一个穿着呢绒大衣的男人走了进来。他怀里抱着一个小男孩，看上去也才六七岁。

男人看见厨房里的小女孩似乎有点惊讶。“爸。”小女儿喊到。

“时舒？你怎么在家？”男人问着，强压着内心的错愕。男人看了看，地上的男孩又看了看与时舒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饭菜做好了，叫客人起来吧，地上凉。”与时舒从容的把饭菜端上了桌子。赵锋先前并没有想到与时舒会在屋子里面，白天她一般都会去图书馆，晚上才回来。

现在也没办法，赵锋也只好把那个男孩弄醒。男孩儿醒了以后，十分惶恐着看着面前的男人和那个女孩。因为刚刚摄入了迷药，现在头还晕晕的。没办法逃离这里。他警惕的看了看四周计划着从哪里逃出去。

“既然醒了就来吃饭吧。”与时舒走了过来，看了眼赵锋又看了一眼那个男孩儿。“爸，饭菜要凉了。”与时舒又说着

赵锋只好先落座，吃起了饭菜。与时舒还在客厅和那个男孩耗着。

“你跑不了的，还不如先吃好饭。”与时舒小声跟他讲，“你要是先把饭吃好，说不定我可以让你活着。”见他一脸仇恨与时舒又补充。

“你和他都是一伙的，我凭什么相信你？”男孩儿还很明显不愿意相信。“相不相信是你的事情。反正吃完饭我就要去图书馆了。到时候他就算是把你卖了，还是把你怎么样都跟我无关。他是什么身份？应该不用我多说了吧。”与时舒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跟其他六岁的女孩子完全不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成年的大人。

男孩儿没有说话，只是起身来到餐桌前面冻起了碗筷。与时舒洗了个手，也坐上了餐桌。没吃几口，与时舒突然停下了筷子：“爸，这位客人长得真好看。可以留下来陪我吗？”

赵锋没有明白与时舒这话的意思，赵锋是个人贩子，只不过看起来人模狗样的。这些年拐了不少孩子有的整个卖了，有的拿去卖器官，挣了不少黑钱。但他一般都是在白天与时舒不在的时候才会去干这种脏事，却没想到今天被逮了个正着。

可实际上与时舒也不是他的女儿，她和那群孩子一样，也是被拐来的。那个时候她才一岁大点儿，要把它卖出去的那天买家突然有事，临时来不了，于是他就把这个小女孩在家里养了一天。没想到只是一天就对这个小女孩儿生出了感情。反正就凭他这个身份，也找不到媳妇，不直接养个女儿，就凭他挣的那些黑钱也够把他养大了。这个女孩儿像是有魔力一样，他的笑容温暖着他的心，让他不再孤独。可是随着与时舒的逐渐长大，他们两个好像越来越疏离了。

听着与时舒的要求，他也才意识到，自己这个捡来的女儿也已经有六岁了。但是因为性子孤僻，一直没什么朋友……只不过他想要留下来的这个男孩子看上去有点儿难搞。如果这个男孩子愿意，他不介意再供一个孩子上学。就当给与时舒当个玩伴。

“好，那就看这位客人愿不愿意了。”赵锋同意了。“我愿意”男孩想都没有想，就直接点头。“谢谢爸爸。”与时舒脸上有了些笑容，起身给了赵锋一个拥抱。

赵锋愣了一下心里暖洋洋的。

吃饱喝足后与时舒收拾了狼藉，跟赵锋打了个招呼。带着那个少年去了图书馆，少年的身上被悄悄安了定位仪。只要在警察局附近，他都可以收到警报。

不过与时舒并不是那种大好人，她是真的把人带到了图书馆。两个人随手找了个位子坐下：“你叫什么名字？”与时舒问

“季同尘。”

“我叫与时舒。”

“我虽然救了你，但是你也不要想着逃跑。不然……后果自负。”与时舒威胁着，随后拿了一本书。

“既然你能救我，为什么不救别人？难道你自己良心过得去？”季同尘攒着拳头。

“首先，我不是圣母。我只是个六岁的孩子。之所以把你的留着，只不过是因为你长得还不错。其次，良心这种东西有什么用吗？他能让我活着？第三，我我虽然不是好人，但是我也不是大坏人，我和那个人……不是父女关系，我和你们一样，也是被拐来的。只不过幸运一点。第四，我并没有参与他拐卖人口的任何行为。顶多算个知情不报。到时候警察要真的问起来，我也可以说我是受害者。”

与时舒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像一个黑心的成年人。可实际上他只是个六岁的孩子。

“你也是被拐来的？”季同尘很明显不相信。如果与时舒也是被拐来的为什么他说放了自己？那个男人就真的放了自己。好像还打算给自己上学。他可不相信一个人拐子会对一个拐过来的女儿那么好。

“是的。”与时舒点了点头。

“那你为什么不去告他？”季同尘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