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疏一行走过山路,渡船进原麓国,十分顺利。上岸的时候,顾疏没有选择马车,而是一越而上马背,因是觉着这时局不能太累赘。
这骑马还是时胤亲自教的呢,那时候说要带她出宫,让她特地高兴着,还谋划了许久该怎么逃。到了马场上,两人共乘一匹,时胤将她搂在怀中详细讲解,顾疏真是觉得之前想得太多了。
顾疏从头到尾都没有从时胤的视线中离开过,时胤又对她又严格至极,她把时胤气得不轻,那马鞭几次都要落在她身上了才堪堪收回,到最后顾疏也生气,干脆撂挑子不干了。时胤气得直捂心口说不出话来,看看顾疏,冷哼一声吩咐收拾打道回宫。
顾疏看好不容易出来的,就这么回去岂不是可惜,她还想上街,想吃糖葫芦、粉羹、油酥饼儿......
于是打算服个软,特地凑到时胤跟前说是会好好学的,时胤利索上马,再居高临下睥睨顾疏,对她伸出手,顾疏没有犹豫就握上去,时胤一手有力地拉她上马,这一坐上马背,顾疏就觉得像是被堵在墙角。
时胤手拉缰绳,高扬起马鞭狠狠甩下,马儿如离弦之箭跑得飞快,风如同冰刀刮着她的脸。
不安全感使她极力往时胤怀里缩,时胤顺理成章将下巴抵在她的颈窝,十分有压迫感,低声问:“错了没有,嗯?”
顾疏怕得闭上眼睛直喊,“陛下,妾身错了。”
马停下的时候,时胤见她在怀里缩成一团,抬眸眼波流转,惊魂未定喘着气,挑眉轻笑问她,“以后该如何?”
顾疏反身抱着他,嘟囔:“妾身学不好,那以后自然有陛下护着,不碍事的。”
这话说得不上进,时胤却又很是受用。
顾疏回想往事,莞尔一笑,当初的时胤当真是好哄呢。骑马赶路只消一天就能到达时胤驻扎的地方。大家都一心冲着一个目的去,眼底就再也没有注意到什么异常了。
顾疏一行走过人烟密集的城镇,才踏入林中不久,陡然,顾疏的马匹受袭俯倒,顾疏毫无准备,闪躲不及狠狠地摔下马背,身后的侍卫的马匹亦是摔下马背,只是都要比顾疏好些,摔了能马上爬起来进入戒备。
这顾疏在地上还没有缓过神来,一大群刺客就蜂拥而至了。
侍卫反应迅速,将顾疏护起来,大有谁也别想靠近的气势。
只是顾疏亲眼见这些侍卫一个个在眼前倒下,刺客仅是人数就是侍卫的两倍,转眼她就感觉到了,一把冰凉的刀就架在她的脖子上。
她微微转头去看身后是谁,才动一分,脖子上就见血了。
只听身后威胁道,“别动,老实点。”
之后她被架起身来,刀依旧在,只是面前的侍卫都放下了武器,原地束手就擒。
顾疏明白来者不是来取她性命的,她或还有用处,现下她对谁有用呢?
只是没等顾疏想出来,对方倒是自己说出来了,“你们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说她我们渊国带走了。”
顾疏惊呼:“你们渊国好没有骨气,抓我一个弱女子就想平息了这场战事,未免太天真了吧?”
仍旧是威胁,“闭嘴,再动你的脖子上可就不是一道血痕这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