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顾疏的侍卫,只留了一个人回去通风报信,剩下的都悄悄跟在歹徒身后,想要伺机救回顾疏,那一个直冲冲地奔进大营,时胤这边是刚从战场上下来,浑身是血污,在帐门前与将士商量着什么,赶来的侍卫就没有认不出来,猛地跪在帐营外大喊,倒是把时胤给震住了。
“陛下,顾妃娘娘被渊国带走了。”
时胤本来是有些头昏脑胀的,这一听倒是瞬间冷静了。眼前浮现,那日晚膳时顾疏满是依依不舍的目光,心间骤然一疼。
这个小没良心的好不容易对他好些了。
他先是派军去搜救,还即刻让人去知会毂王。他不用猜也知道,这个渊国是要干什么,但他不能一个人下决定。
时胤是了解渊国内情的,渊王死前是偏爱大皇子的,活到四五十了就是拖着不立储,估摸着就是太没有自知之明才敢这么玩。
时胤思索着渊国连这样的招数都耍出来了,可就是验证他们国内分派斗争得十分厉害,有人想通过这个来邀功。
这毂王回信极快,才用了一日的工夫,说是让时胤以大局为重。这样的选择,也在时胤的预料之中,要真疼女儿当初就不会推出来做众矢之的。
前去搜寻的人在那一片树林里找到了许多侍卫的尸首,歹徒所有的踪迹都被小心抹去了,一时间天地大得让人失去方向,不知从何找起。其实谁都觉得渊人怎么会劫了你的人还躲在你打下的地盘上,肯定是躲在渊军的后方了。
之后时胤便下令放弃搜寻,没有再提及关于如何救顾疏,一如往常与将士商议如何攻打,没有半分影响。
将士们都心知肚明,这是不救了。
而顾疏这边,来者是替二皇子前来的三皇子温景,顾疏不认识,不然也能嗤笑一声嘲讽,也不过又是个好看的走狗。
他来也只带来一个消息,毂王要时胤以大局为重,而时胤也不同意停战,还要求将她放掉。顾疏嘲讽一笑,这样的嚣张口气,可真不太像他。
其实,顾疏知道时胤和毂国大可以不顾她的性命,或许还能一边打战一边散布谣言,让渊国不要做人,也让这些人更有理由攻打渊国了。
她这个幌子可真是好用,若是将来复麓国了,这笔大功劳可一定要给她记上的。
“你又是谁?”顾疏哂笑着问。
“你不配知晓。”
温景见她听到消息,没有受到丝毫影响,有些不爽,让人搬来座椅,还叫来了打鞭子的男人,说他要好好听听,毂国嫡公主的哀求。
顾疏的笑容一下子就垮了,一面把所有能想到的诅咒都往他身上扔,一面又无力地诉苦:“我与你到底有何仇,在今日之前我与你还是素未谋面的人吧,如此对待一个弱女子你的良心何在啊?”
温景听后一笑,合上了手中把玩的扇子,欢快地说,“你与我没有半分仇,只是你与我二哥有仇,他家的胞妹你应是知道的,当初和亲是被封的温妃。”
这话说得有意思,像是在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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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誓,一定好好存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