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是何人,敢搭讪我家夫人,不过是敌国质子罢了。”
洛臻青筋暴起,他生平最讨厌别人说他是质子。他本是将军之子,却因战乱,敌国以家人的性命,他不得不屈从,但他一直在想着如何将敌国弄倒。
这时,身着不凡之人走来。
“拜见皇上。”只见洛臻单脚跪在地上道。
“这是为何?”男人开口道。
洛臻说清缘故,男人并未作声,走向幺月,揽住她的腰道:“月月,可有受伤?”
幺月看着他的眼睛,看着那坚毅的眼神,她紧张的心恢复平静。
“啊氾,我无碍。”
“幺月,还说没事,刚才你的丫鬟可是要推你下水,这水,要是碰着了,可是会得寒的。”说完,洛沁没好气的看了眼幺月。
“那丫鬟呢?”
“死了。”
“哦。”
龚汜紧握着她的手,道:“月月没有吓着吧。”
“我无碍。”
想起那丫鬟,她有些后怕,到底是何人想害她。“有我在,没人敢伤害你。”龚汜深情地看着她,拭去她眼角那流出来的泪。
洛臻低头叹息,怎么可能是她,她可是当着自己的面自刎。姐姐,我好想你。他跟在龚汜身后,那落魄的样子映入她眼里。
为何,她的心痛如刀绞。
“夫人,你怎么了?”边池见她痛苦的模样,连忙问道。
“无事,只是想起了些人罢了。”洛沁盯着洛臻远去的地方,希望不是他吧。
边池扶着她走到房间,他坐在一侧,道:“夫人,你还未痊愈,没我在你身边,我真的担心。”
洛沁笑道:“你可记得,我是将军。”
“自然,但在我眼里,你不是将军,是一个需要我保护的妻子。”
“需要你保护,每次遇到危险时,哪次不是我保护你。”
……
自打那丫鬟的事,龚汜每日都多抽出时间来看她,生怕眼前的人,如烟火,消逝在他的世界里。他的小主,是要与他白头偕老的。
幺月闲得无聊,便偷偷溜出皇宫。“娘娘,您慢点,奴婢都跟不上你了。”说话的人,正是幺月的新丫鬟小悦。
“小悦,快点,我带你去买好吃的。”
可不曾想,撞到一个厚实的东西上。“月月,这是要去哪?”幺月微笑着,以掩饰自己出宫的罪行。
“撒娇没用。”其实,龚汜的耳朵已经红透了。可怜的幺月被他扛着,小悦跟在后边,娘娘真是心大,这条路可是皇上每日必经之路,当然,也是出去的唯一通道。
小悦叹息不已,皇帝为了保护她,可真是煞费苦心。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娘娘迟早有天会瞒着皇帝出宫的。
龚汜放下她,半蹲着,道:“月月,若是想出去玩,同我说,我定然陪你。”
“啊汜,可我不想打扰你。”
幺月看了不少话本,皇帝若何事都以她为先,那女子是会被世人唾弃,叫作祸国妖姬。
她不想做那种女子,她不想连累阿汜。龚汜打听到了,幺月经常看些话本,想必是被书中的情节唬住了,让她疏远自己。
“月月,比起你什么都不与我说,我更想要你同我多说说。不要害怕麻烦我,我是你丈夫,你不麻烦我,麻烦谁呢。”
小悦站在门口,听到这些话,心道,皇上可真是会撩。
“小悦,打盆水,今日我来替月月梳洗。”
小悦听此,赶紧去打水。她家皇上终于要想通了,要碰娘娘了。别看她们同床共枕一年了,但龚汜从未碰她,因为他要征得月月的同意。
他不想要月月因此远离他,其实,他知道月月是不会怪他的。但他不敢,他要好好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伤害。
龚汜一点褪去她的衣裳,那雪白的肌肤就在眼前,他咽了咽口水,用手巾擦过她的每一寸肌肤,若是意志力不强的男人,定早已乱了心神。
“啊汜,你轻点,我好疼。”
在失神之间,他一不小心用力擦她的手臂。“抱歉……”
一夜无眠。
龚汜觉得此刻非常安详,心爱之人在身侧,而他亦是皇帝,能好好保护她。
希望这样的日子多些,他的月月要岁岁平安。
新年伊始,幺月换上大红衣裳。小悦为其撑伞,雪花飘落,她双手合拢接雪,那雪花在顷刻间融化。步步走向龚汜寝殿。在门前,抖落靴子的雪,一进便觉温暖。龚汜一把抱住幺月,轻声道:“月月,这么冷的天就不要出来了,不然冻坏了,我可不管你。”
“我想你。”
“嗯,我也是。”
小悦站在一侧,总觉自己是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