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塔,这个腿是怎么弄的,怎么青了?”温都氏红着眼睛看着果伦塔大腿上的青紫问道。
还未等说出话来,果伦塔发觉馒头上有血,一摸才发现,她流鼻血了。
大夫这时恰好端着汤药过来,查看了一下,说:“无事,孩子火太大了。来,孩子,把药喝了。”
果伦塔接过药碗,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温都氏又带着孩子回到了娘家。
果成醉醺醺地回到家,又看到小姐摆着一副臭脸,他只好舔着脸贴上去赔罪:“哎呦,好姐姐,你怎么又不高兴了,我不就是回来晚了吗…昨晚,马生病了,我们忙活了一夜……”
“呸!上梁不正下梁歪,你那个死孩子跟你一个样,满嘴没有一句实话!”小姐怒道。
“嗯?孩子又惹你了,塔塔,塔……”
小姐瞪了他一眼,道:“别喊了,今早又偷跑出去野了!”
正说着话呢,邻居拍了拍院门,说:“果老弟,你家孩子好像生病了,我听人说好像发了热,躺在了街上。”
果成愣住了,看了看小姐,觉得事情不简单,问:“大哥,哪条街?”
匆忙赶到医馆,大夫见到莽莽撞撞一身酒气的果成很是不满:“哦,那个小胖孩儿,病得很重,她母亲带她回去了……”
果成无奈,只好硬着头皮去了温都氏的娘家。
舅舅见他来了举着棒子又要揍他,温都氏阻拦道:“哥哥,我有话要说。”
温都氏带着前夫来到无人的角落,说:“果成,我们…能不能复合?”
“雅雅,你……”
“我不想看着塔塔受罪,她很难过你知道吗?我今早去上工,她就那样躺在了街上…烧得小脸通红……果成,你如今多大了,该成熟了吧?”温都氏泪眼汪汪地恳求道。
果成心乱如麻,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洗了一夜的衣服,今早我找到她时,她浑身湿透,饿得发抖!果成,你去哪儿了,你在做什么?!”
“雅雅,对不起…我……”果成也红了眼睛,“小姐她…有孕了!”
上次果成与小姐吵架,就是因着容小姐说自己有孕,果成这才喜不自胜,将小姐又迎了回来。
温都氏想要回家,已然是奢望了,她失望地看着前夫,冷冷地说了句:“好,好……让塔塔在我这里住几日吧,病愈了…再送她回去。”
果伦塔以为自己可以永远跟母亲在一起了,养病的这几天里开心得不行,姥姥心疼她,还特地杀了一只鸡给她吃。
白天温都氏出门做工,果伦塔就在家里静静地等她,日子过的平淡温馨且有盼头。
但是舅母似乎不太乐意,虽然碍着姥姥的面子不说什么,但是仍然会时不时地敲打果伦塔,说她姓果,是果家的孩子,哥哥才是姓温都的。
果伦塔并不回话,因为温都氏说过,不可以说难听的话使大人讨厌。
这天温都氏给果伦塔换上了一身洁净的新衣裳,是女孩子的罗裙,母亲还为她梳了一个漂亮的双髻。
“塔塔,呃……母亲带你出去走走。”
穿着漂亮新裙子的果伦塔跟着母亲兴高采烈地出了门。
想不到,却是又被母亲领回了父亲家。
“母亲,你不进去吗?”果伦塔天真地问。
小姐从房中走出,灿烂地假笑:“呦!这是谁家的小姑娘,这么漂亮啊?”
果伦塔一见小姐,心一下子便凉了。
“塔塔,父亲给你做了脊骨,快进来尝尝……”果成也好言好语地招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