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墨开心的走开了,这些日子,他似乎找回了曾经丢失的童心,尤其是与纪青一起时,从墨更像撒娇的孩子,纪青虽然啰嗦幼稚,可在从墨面前竟然有个家长的样子。
黎水凡简单把自己的床榻收拾一番,她摩擦了一下指尖,似乎还留有熟悉的温度,属于黎晞的温度,“大哥,怎么还跟姒淮商量着骗我呢?”她心里默默发问,却得不到回答。
“小姐。”
景蝉唤醒出神的她,“虞国世子来了。”
他来干嘛?
黎水凡走出门,姬琤正在廊外石桌前观望风景。
“世子有何贵干?”黎水凡语气里没有丝毫的欢迎之意。“与二皇子的干戈可化为玉帛了?”
闻声,姬琤转身,收起折扇,那张笑脸似乎是个招牌,“我与姬桓之事,拜你所赐,化风掌之事我便不追究你了,此次来呢,是为镇平侯初战告捷送祝贺的!”
“不必了,我以后告捷的仗多了去了,你每次都来祝贺会累死的!”
姬琤笑容更甚,“都知镇平侯剑法了得,没想到嘴上也不饶人。”
黎水凡,“姬琤,你要是闲的没事情做,就回去跟林晚声一起给你虞国传宗接代吧!”
姬琤愣住,眯了一下眼睛,收起笑脸,“女孩子,说这种话,有辱风雅。”
“你跟风雅也不沾边!”黎水凡隐忍着,就想等着姬琤脾气上来跟她大打出手呢!
姬琤偏不如她的意,“我今日来,也没别的意思,就是看看我送你的盔甲是不是需要涂抹机油了,那么好的甲,该多做护理。”
“你那甲,我一早就扔了,它跟你这人一样,邪气!”
姬琤哈哈一笑,“黎水凡,真以为我不了解你?”说着,他将一个小瓷瓶放在石桌上,“他日相见,无需谢我!”
姬琤走了,如风似雨的走了,但在黎水凡看来,他是邪乎的走了。
拿起姬琤留下的瓷瓶,打开盖子,嗅了嗅,是顶好的机油,黎水凡拿回房间收起来,没有丢掉。
景蝉在屋内扫了一圈,没见这那套盔甲,略微放心的退下去了。
一连十几日,鬼方都消停的像消亡了一般,北狄王每日都派人来帮忙盖房建屋,基本上都建设齐全了,提供的校场甚至比镐京黎砚校场都大。
正当黎水凡准备睡觉的时候,门外传来扣门声,她心想定然不是景蝉和南星,将褪去的衣物尽数穿好后去开门。
门外站了个风姿绰约的公子哥,面熟的很!
“世子,别来无恙啊!”黎水凡抬手弯了弯手掌。
姒淮似乎对她的打招呼方式不喜欢,皱眉问,“你准备睡觉了?”
“我穿的那么板正,你都能看出了我要睡觉了?”
姒淮指着她领口,“扣子都系错了。”
她低头,果然是这样,三两下系好了口子,抬头问,“你大晚上的来找我,就是看我扣子的?”
姒淮看向她,开口道,“你师父被韩越抓了。”
黎水凡收起散漫的神情问他,“什么时候的事?”
“我也不清楚,只是知道你师父已经在韩越手里了。”
黎水凡,“那我师弟呢?”
“被我派出的人找到了。”姒淮让了一下身子,身后的人抬着奄奄一息的纪青呈现在黎水凡面前。
“南烛!”黎水凡跑过去,纪青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