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锦意从小没有祖奶奶,也没有祖爷爷,只得一个父亲带大。
身边到是有两个疼爱自己的姐姐,可她们早早就出嫁,各自为家。
是以,从未享受过老人家该得的疼爱,瞧见已到古希之年的老夫人,眸中微动,学着女人家行了一个福礼。
“孙媳回来迟了些,晨早不能给老夫人请安,不孝孙媳给您老人家请安了!”
堂内众人具是一愣。
老夫人愣住,眼神深邃的朝少女身上瞄了两眼,叹息道:“舒家丧事办完了?”
“都办妥了。”
“褚家是你的家,褚家人也是你的家人,切莫再伤怀。”老夫人到底是怜她刚失了亲身母亲,安慰一句,“快扶你们少夫人坐好。”
伺候在旁的白婉连忙将虚弱的舒锦意扶到椅子上坐好,规规矩矩的站立在椅子后边。
只听老夫人再度开口,话却是对二夫人说的:“老二家的。”
二夫人提了提神,应是。
“回头给你儿媳妇找些补品,将她这羸弱的身子给补回来,褚家不能苛待自个的儿媳妇。”
二夫人刘氏目光落在安安静静坐着的舒锦意,“是,儿媳省得了。”
“你自个的儿媳妇,自个疼着,锦意这孩子进褚家也有八年了,你这个做婆婆的心里有个数。”
刘氏抿了抿唇,低首应是。
“墨家的事,你回头劝劝阿肆这孩子。都是当相爷的人了,怎么还莽莽撞撞行事。”
舒锦意正要提神去听,老夫人却不再说。
刘氏起身以舒锦意身子不适为由,先出了定安堂,老夫人看了她一眼,叮嘱一声就放人了,刘氏暗舒了口气。
等刘氏领着舒锦意离开,坐在老夫人旁则的大夫人笑道:“锦意这孩子似乎变了些。”
三夫人笑着接话:“到底刚经历丧母之痛,一夕成长,有几分变化也不出奇。大嫂说得可是这样?”
大夫人含笑颔首,“说的就是这理。”
……
普一出定安堂,刘氏温雅的神色就变得沉重又带着几分睿智。
刘氏如果不能耐,能在这片老虎群里带着褚肆生存下来?
心腹宋嬷嬷带着个侍卫从南门过来,垂首在刘氏跟前愧疚道:“夫人,是奴婢无用,没能将相爷拦住。”
刘氏听闻,眉心蹙得紧紧的,“怎么,他还想留在坟地里陪着不成?墨家这事他不能沾,偏偏还请了命随三殿下前往龙安关接什么尸体……他这是想要干什么。”
“夫人,相爷这么做必有他自个的衡量。”
“他要是知晓衡量,就不该去搀一脚,以往姓墨的小子对他也非友人相待,怎么人一死就……”说到此,刘氏心口起浮得厉害,猛地转身盯住舒锦意:“你是他媳妇,当初怎地就没劝住他?”
怎么扯上她了?
舒锦意愣愣和刘氏对视。
刘氏见她这温吞傻样,真是恨铁不成钢,当初若不是褚暨,她的儿子又怎会娶一个懦弱媳妇。
“继续派人去将他带回来,带不回就说我出了事。”刘氏只得放出狠话,带着满腔的气回院子。
“夫人!”
宋嬷嬷等人急追上去,生怕二夫人真让她自己‘出事’。
鱼龙混杂的朝廷,是她最不愿深入的地方,现在的她不得不深入。
褚肆,你到底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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