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氏嫡子褚冶在褚家这辈排行老大,已有二十七。
有褚暨这个父亲挡在前面,他很多能力不能全面发挥出来,只能呆在八品钦天监主薄的位置,一直不上不下的。
上官氏的儿子褚闵也不过十九,就越过了她的儿子做了从七品的翰林院检讨。
昨夜褚暨见过了褚老夫人后,今早就将蒋氏叫了过来。
此时正坐在定安堂内,抿着唇,捏着拳头听老夫人尾尾道来的话。
心里边满满的不甘。
“阿肆那里既然要劝下来,阿冶也不能再站在那位置上。”
说完前因后果,老夫人淡淡总结了句。
蒋氏捏着手,不甘地道:“阿冶已经快而立之年,不过八品的官位,他要是真撤了下来,不是叫他以后被人笑话吗?”
而立之年无所事事的像个少爷放在家中,叫她的儿子如何受得住?
老夫人声音清冷道:“一切都是为了褚家着想。”
“如若老夫人真为褚家着想,就不该让阿冶退出,应该让他……”
“让他像他的父亲一样还是像阿肆那样?”老夫人的声音徒然大了起来。
蒋氏白着脸不敢说话。
褚暨让褚肆退出来,那褚冶也别想好好的呆在官场。
这是老夫人能够替二房做的唯一一件事。
蒋氏想褚肆变成废物,又想自己的儿子越过去,站得更高。
哪里能什么好事都让大房占尽了。
“你若有什么异议就找老大说,我乏了,出去吧。”
“褚闵那里……是不是也该劝退?”
既然自己的儿子不能再发展,上官氏的儿子也别想。
“且再说吧,”老夫人手撑着额头,摆摆手。
“是。儿媳退下了。”
蒋氏扼着腕退出定安堂。
姚嬷嬷叹息一声,“二夫人那边也实在辛苦了。”
老夫人也无奈,“昨个阿肆在朝中给自己的大伯亏吃,朝中有不少议论。再放着不管,迟早是要出事。”
皇上都开始纵容他们两人闹事了,这还得了。
趁着现在的机会,将伯侄二人调开,也是件好事。
“那晚些时候再将相爷叫到这边来?”
“将他的母亲叫过来吧,有些话得和她说说。”
“是。”
姚嬷嬷带着个丫鬟下去了,没多会儿,刘氏就被请到了定安堂。
听蒋氏刚从这里出去,脸色很不好看。
此时刘氏被叫过来,被老夫人拿这样的眼神盯着,心中也很是不安。
“老二走后,你为了二房也吃了不少苦。阿肆也很优秀,如今还做了丞相,就差个孩子了……”
说到此处,刘氏颇为动容。
相公走后,只剩下他们孤儿寡母,她多有辛苦自是不用说。
“这都是儿媳该做的。”
老夫人叹着气把之前和蒋氏说的话简单的说了遍,后无奈道:“褚府必须得保住。”
刘氏不可置信的看着老夫人,“所以,老夫人就要放弃阿肆?好让我们孤儿寡母继续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吗?”
老夫人听到刘氏似指责的语声,拧了拧眉。
“你这是什么话,褚家什么时候成为了你娘俩寄住的地方了?褚家局势不容乐观,皇上已经……”
“我不会同意,老夫人就死了这条心,皇上为何提拔阿肆,褚暨他自己心中难道没有数吗?在朝中受了侄子的气就回来找自个的母亲陷害我儿,褚暨真是好得很呐。老夫人说儿媳不孝好,冥顽不灵也罢,阿肆相爷的位置是自个挣来的,岂能说丢就丢。想要他避开,也得看皇上同不同意!”
“你……”老夫人被刘氏带怨恨的声音指责得一口气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