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从宫中得知昭华公主被江朔掳着玩闹。
郑判一巴掌将桌椅给拍得个稀巴烂!
“可恨的疯子!”
荣升副将的李伍长上前道一句:“陛下虽说下令禁了流言,可仍旧有不少大臣知晓此事。”
如果不是有禁言在先,怕早就传遍了大街小巷了。
昭华公主的清白,还能保得住吗?
事实上,江朔闯宫的那夜,就已经将郑判娶公主梦给打碎了。
并不是说宫里没了别的公主。
而是别的公主不是昭华公主,只有这个昭华公主才得圣宠。
对于他才有利!
想要爬得更高,总是要有些依傍的。
靠贤王或是誉王,于他而言还是太过冒险了。
现在他左右逢源,保不定哪天就会被揭穿了。
那时候他郑判又能靠谁?
谋后路,谋最稳固靠山,才是他郑判该要做的事。
想到自己好不容易谋到的婚事就这么毁在江疯子的手里,郑判恨得牙痒痒。
提剑带伤就冲向了江府。
李副将赶紧拦人,额头冒冷汗:“将军,现在你不能去,江将军如何也是将,此前又与您同为墨将军麾下,如果您不顾一切的找人算账,不是让外人诟病吗?”
郑判听到这话都被气笑了:“难不成本将还要忍这口恶气不成?”
自从做了大将军后,他就没有顺过。
其他且不说,就说大将军的帅印吧,见都没见过。
乔迁之喜又被闹了一回,损失不小。
又因那个舒锦意,差些毁他好名声。
狩猎时受了窝囊气,现在又要受江疯子的气。
一通数下来,郑判竟发现自己简直过得惨不忍睹!
脸,扭曲如鬼!
“不能就这么算了,江疯子竟敢毁我前途,休想无优无虑活着!”
郑判扭曲的嘴脸闪过算计的阴狠!
褚肆那里动不了,难道他郑判还动不了江府吗?
“将军想如何做?”李副将赶紧凑过来。
“且附耳来。”
郑判招了招手,李副将连忙侧耳听。
郑判如此那样招待了一遍,李副将一双眼精光闪烁,连连点头。
“将军放心,末将一定会给您办妥了!”
“别让人发现了蛛丝马迹,那时候,可没人保你,”郑判露出邪佞的笑。
李副将犹豫下应声而去。
郑判享了荣华副贵,还能缺他吗?
李副将想到这里,越是干劲十足。
……
今日永宁候府的嫡庶小姐们都出了门到梵音寺上香,回府的路上,走在前面些的马车出了些问题。
因跑得快些,遥遥领先。
马车停下来等了好一会儿都没见后面的马车跟上,车厢内的嫡小姐在丫鬟的搀扶下出了马车透气。
刚走到树林边,丫鬟被打晕,永宁候家的嫡小姐被掳走。
等修马车的车夫发现不对劲时,身后的小姐们刚好跟上来。
听到车夫的述说,一时间全慌了。
那可是永宁侯最疼爱的嫡次女啊,如果让永宁侯夫人知道了,不得拆了她们的皮。
江府内。
一道黑影翻墙而进,直径钻进了江朔所居的小阁楼里。
“江将军。”
压低的声音响起,还安静躺在榻上的人猛地坐了起来。
纯净的眼,此时正冷静又冷凌。
“说。”
“自从那日您发现不对劲后,我们就派了两人盯哨,昨天晚上我们自作主张……挖了坟……”
“啪!”
江朔俊容一阵的扭曲,将手边的东西砸了出去。
怒道:“谁让你们挖坟!”
“江将军息怒,”那人躲开重物,连抹冷汗道:“小的没有要惊扰墨将军的意思,只是您说那泥土早前有翻动过,您也查过好长一段时间了也没查着,我们实在没办法,只能挖坟。”
寒了脸的江朔沉声道:“他可还好。”
“墨将军……不在。”
“什么?”江朔从床榻上跳了起来,一颗心噗通噗通的跳。
难道将军他……
不,不可能的。
“将军他……去哪了。”
江朔咬牙,眼眶发红,声音嘶哑得几欲发不出声。
“小的不知。”
“谁,谁敢动他,”江朔愤怒得眼眶染了血红。
“小的不知……”
发怒的江将军也极为可怕啊!
“找,给我找出来,找不出来,我就让你们……”正要迁怒的江朔猛地刹住话,往窗边迅速靠近。
那人也是脸色一变,赶收敛气息翻过一边,往后面闪了进去。
江朔也是一纵身,平躺回床榻上。
“吱呀!”
窗户被轻轻推开,一道黑影扛着个东西轻轻跃了进来。
手里的一块东西弹飞向床榻的位置,一股奇香弥漫开。
床榻上的人立即屏息。
黑影等了会这才朝床榻走去,掀开了帐,里面的江朔正睡得沉。
刚才那股香有迷药成份,一点也不担心江朔会醒过来。
江朔调整着呼吸,却用感官感知着周围发生的。
对方的一举一动都落入他的范围里。
黑衣人将一个人放到了他的身边,等了半盏茶的功夫,这才翻窗离开。
窗户刚闭上,躺在床榻上的江朔就倏地睁开了眼。
眼目清明,分明就没有睡过。
藏在后面的人也走了出来,“江将军?”
“真是好重的礼!”
江朔腿曲起,手随意的搭放在上面,低头看着衣衫有些凌乱的永宁侯府的嫡小姐,嘴边溢出饶有兴味的笑。
那名属下一怔,脸马上就黑了:“江将军,这分明有人想要陷害您。”
“让本将军猜猜是何人这么大方,将这么个美人儿送到榻上来。”
“江将军,对方不仅是要毁您,永宁侯府的嫡小姐恐怕是也要……”
江朔冷眸一眯,沉声道:“带上人跟着来。”
话音刚落,江朔已经推开了另一边的窗户,身后的人只好将昏迷不醒的谢小姐带上。
永宁侯姓谢。
此女叫谢梓慈,是永宁侯最疼爱的嫡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