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王妃听完竟笑出了声,几乎是要将自己的眼泪都笑了出来。
洛管家见此不再逗留,转身出了门。
“我是为了他……他怎么能这样待我!”誉王妃笑得苦涩,怨愤!
姬无舟的无情,她再次见识到了极致!
……
钱君显最近又寻了一样好玩意送进太子府,刚将手里好玩的物件交到姬无墉的手里,府里的下人就匆匆来报说墨霜出事了。
钱君显瞬间变了脸色,告辞姬无墉就急奔回府。
墨雅看见钱君显,张口欲说话没能说出来。
“阿霜呢?”
“里边。”
墨雅想说出来的话没能出口钱君显就匆匆迈进屋,直奔床榻。
站在榻边的舒锦意让开。
墨霜已经醒来了,看见匆匆回府的相公,虚弱一笑,安慰道:“我没事了。”
钱君显紧握住墨霜的手:“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紧握着的动作和焦急如焚的眼神落在舒锦意的眼里,欣慰又是自责。
自己那些人没安排妥当,失了职,才害了墨霜遇险。
“孩子保住了,只是以后恐怕会……”墨霜担心腹中孩子出生会有先天性的不足之处,对孩子也是一种伤害。
“只要你人无事就好,孩子他会理解你的。”
钱君显在乎妻子比在乎儿子更深些。
得知腹中孩子保住了,墨霜高兴之余又是担忧。
舒锦意和墨雅出门,让他们夫妻二人说说话。
“这件事和丞相夫人无关,墨霜的命是丞相夫人救回来的,谢谢!”
舒锦意捏了捏手,抿着唇望着墨雅没有说话。
半会,钱君显就从里头走了出来,看舒锦意的眼神相当的复杂。
如说这件事没有舒锦意的因素在里边,谁也不相信。
舒锦意道:“这件事全因我而起,钱大人责怪我也是应该的。”
钱君显却苦苦一笑,什么也没说,转身吩咐下人:“送丞相夫人回府!”
墨雅皱了皱眉:“这事和丞相夫人没有关系。”
钱君显却摆手让人将舒锦意送出府。
人一走,墨雅就沉了脸:“和她没有关系。”
“我知道,是我的关系,如果不是因为我提议与其接触,阿霜她不会出事。大姐,我是在怪自己无能,以为有些事情容易达成,却没有想过会出漏子害了身边的人。皇城脚下,哪里有安全地,是我天真了些。”
自嘲一笑,钱君显转身回屋。
墨雅盯着钱君显受到打击的弯曲背影,皱起了眉。
就这么一件事将他的信心击垮了?
他们的力量果然还是太单薄了吗?
墨雅并不觉得累,只是觉得更加的无能为力。
走出钱府的舒锦意一记粉拳击打在墙角上,吓得身边的人一跳。
“丞相夫人,我们的人甘愿领罚。”
身后的黑影咬牙垂头道。
这是他们从未有过的失误,连墨将军的家人都保护不好,要他们来何用!
自责却挽不回之前发生的一切。
舒锦意手一摆,冷煞道:“护紧她们,别再让此类的事情发生。”
“是,定不负墨将军。”黑衣人咬牙,闪身离开。
舒锦意迈着虚浮的脚步走出大门,远远的,两个丫鬟就迎了上来询问她的身体状况等。
舒锦意像是什么也没听见,直径上了马车。
二姐出事,说不怪怨自己那是假的。
舒锦意重重闭眼,哑声吩咐:“回府。”
褚肆暗地里安排人再潜入龙安关,又替皇帝安排妥当那些事情后,回府时已经夜深了。
刚进府就听说了舒锦意在去平安庙时出了事,脚步几乎是生了风刮进去。
“阿意!”
声音带着焦急同他的人一道进来。
伺候左右的人见状,福身退了出去。
“受伤了?”褚肆声沉了下来。
“没有,是二姐受了险,”舒锦意抬了抬手,压住他的急性子。
褚肆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担忧的看舒锦意。
舒锦意这么在乎家人,家里人出事,必是十分的难过。
想要安慰人,却发现舒锦意的脸上什么神色也没有,平静无波澜,就好像今日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阿缄。”
捏紧她微凉的手,无声拥她入怀。
舒锦意一怔,任由他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