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舒锦意慷慨的不计较,手在他的衣内一翻,从里面揪住他的衣襟,往前一扯。
两片柔软的唇覆上来。
褚肆想扣住她的脑袋要加深,舒锦意却突然放开,勾唇笑看他。
褚肆黑眸黯了黯。
“褚肆,准备好了吗。”她喃声问。
“阿缄,你可想清楚了?”那个人以往对你那么重要,到了最后的关头,你真的可以下得去手吗?
染血的事,你可以交给我来做。
可他又期待舒锦意将那个人踩进深渊的画面。
他早已准备好。
只等她最后的决定。
……
议事殿前,气氛一度的压抑无法喘息。
连下面的议论声都停止了许久,殿中,只有户部尚沈大人的状告声。
凄而悲。
令听者无不将愤愤目光投向前面的一人身上。
沈大人罪状告完,悲怆道:“请皇上替老臣作主!褚相实在胆大包大,竟私闯后宫,假专圣谕将老臣的女儿掳走!闺女名声如此重要,竟被褚相逼得出家,半年以来竟不敢言,老臣实在痛心,请皇上为老臣作主!”
听着沈大人前后言述,又将证据和证人带到议事殿来。
此地乃议国事之地,沈千重竟然不顾一切的替爱女抱冤,实在大出人意料之外!
半年前,你干什么去了?
“褚相!”
皇帝猛地拍桌,眼神冷凌的投向褚相,怒喝,“可有此事!”
褚肆往前走一步,撩官袍跪下,“既然皇上已然相信了沈大人的说辞,又何必再审问微臣。”
听听,这是什么态度!
简直没把皇上看在眼里。
“皇上,老臣有证词和证人,如需传唤,老臣马上将人带进来。还请皇上为老臣主持公道,可怜老臣的女儿!”
沈大人悲嚎了起来,真打算要用这事敲打褚肆了。
本该要入誉王府为侧妃的女儿,却中途被人掳走不说,最后还闹得离家出走。
离家出走当然是对外宣告,沈淳儿对家里人说是出家。
至于去了哪里,并没有明说。
前两个月还是写信回家报平安,说她一切都好。
半年之后,有心人想要利用这点打压褚肆。
沈尚书就将女儿的这件事利用了起来,可以说不惜代价的损坏了自个女儿的名声。
虽然大家都对当年沈淳儿突然离开的事心存疑惑,可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个样子。
褚肆看向沈尚书的眼神很深,很暗。
沈尚书没敢看褚肆。
利用爱女这件事,他挣扎了又挣扎,最后还是妥协了。
为了贤王的大业,也为了另一个女儿。
最后物证逞上来了,确实了此事。
朝臣哗然!
难不成褚肆喜欢沈家六小姐?
所以才和誉王抢女人?
有人想到了誉王和褚肆的种种对峙往事,心中就了然了。
皇帝因此事动了怒,到底沈六小姐本是要给誉王做侧妃的,也就算是皇家媳妇了。
皇帝再宠信这个人,也是有个度的。
再加上沈大人手里有物证和人证,连当日褚肆用的手谕都拿到了手,再加上他本身官位并不低,又拉出皇子来做垫位,多重的因素下,皇帝怒得拍桌,直接下令将褚肆押送天牢。
其实官员们并不知道,皇帝最恼怒的是褚肆将手伸向了后宫,竟神不知鬼不觉的做下了那种事。
假传圣谕!
是不是到了关键时刻,他就能假传圣旨了!
每每想到这个座位摇摇欲坠,皇帝的脸色就阴沉一寸!
褚肆被下狱的事传出宫,相府的人就懵了!
舒锦意手里的针扎进了手指腹上也没有半点的知觉。
褚肆被押进大牢了?就这么轻轻松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