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打的就打,该骂就骂。
对墨缄的严厉,看得旁人都心打怵。
“习惯了。”
墨缄转身去吩咐人备热汤。
墨雅也去准备了药。
墨缄的身份是不能让人知的,有些事情,都是墨雅和墨霜帮着遮掩。
墨缄进了屋,感觉有异,转身朝着院后墙看了一眼。
褚肆缩在她的身后,不敢冒头。
热汤准备好了,墨缄就宽解衣带进了浴桶,背着褚肆的方向,一扇小窗是半开着的。
能看得到少年并不白皙的后背,因为她身上全是伤痕。
还是新伤。
墨缄一没入水,清水全染红了。
褚肆捏紧了双拳,不敢去看染红的水。
墨缄抬起白玉似的手,打量着手上的伤痕,微微皱眉。
褚肆看到她的动作,脸一红,急忙转开。
连双手都无法完好,墨缄身上到底还有多少的伤痕。
褚肆发现自己无法忽视心中的疼痛。
他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墨缄身上的伤会疼,他想,或许是生病了。
“谁?”
墨缄的声音吓得褚肆从墙头摔了下去,狼狈的跑着,跑出许远又狠摔了一跤。
褚肆是被吓的。
墨缄听到声音哗啦的一下起身,朝着面对墙院的小窗看去,因为墙边有围栏,她这个院子又静,即使是开着后面的窗,也不会有人看到。
所以墨缄才没掩实了那扇窗。
“喵!”
墙上跃下一只花猫。
墨缄皱皱眉,继续坐回欲桶。
褚肆奔出一段距离,摸了摸脸,发现烫得烙手。
他这病得不轻!
潜意识里,他想要再次回去瞧上一眼。
就一眼。
褚肆控制不住自己,又走回到了那道墙下。
可他迟迟没敢攀上去看。
隔着墙,听到墨雅和墨缄的交谈声。
两人的声音十分的轻快,可他总是听到墨缄唉哟哟的惨叫声,虽然多半是故意喊着给墨雅撒娇用的。
落在褚肆的耳朵里,心疼极了。
他得努力,再努力。
不管是为了墨缄,还是为了母亲,他都必须再变得更加的强大。
可他还是无法抵御家中大伯的压力。
十五岁那年……他毫无反抗的承受了来自大伯的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