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荔气鼓鼓的拿手去推他,被金栎反手握住抵在胸前。
仇荔心尖都颤了颤。
金栎把下巴磕在仇荔肩膀上,两人坐在车里呈现了从未有过的一副亲密场面。
他清沉的嗓音带了几分慵懒低落说道:“荔枝,别总想着推开我。”
仇荔嘴唇动了动,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以为他们之间只有友情,从什么时候起,友情变了质?
好像又没有。
在德国时,金栎也是这样,只不过没有如今这么明目张胆。
仇荔那时误会两人之间是友情,清清楚楚明白他的好,却从来不敢多想,只想追寻着金栎的步伐努力提升自己。
如今,回了国倒是她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了。
仇荔深知这不是个好苗头,却又苦恼自己压根不想掐断这个隐晦的念头。
金栎不再逗她,松开手,他直起身安稳发动车子。
傍晚下班车流高峰,拥堵路段如蜗牛般行进。
仇荔手指扣着安全带,发出轻微声响。
她想说点什么,必须说点什么。
要解释自己的反常。
不是为了解释给金栎听,而是解释给自己听。告诉自己,到此为止,打住念头,不要破坏两人之间相处平衡。
但又不能语气生硬的开口。
想了想,仇荔找了个蹩脚理由。
“金栎,易维辛最近回国了吗?”
天呐。该死!她为什么会问出这个问题?!
话一出口,仇荔就懊恼的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心里充满了懊悔。
她这么迫不及待的是为了什么?为什么想要知道易维辛的事?心思太过于明显,直接暴露在阳光底下曝晒。
金栎奇怪的看她一眼,又把视线转移到前方拥堵的车流。
他漫不经心回:“怎么突然问起她来了?我跟她之间没有联系。”
这话里透着三分认真,两分试探。
前方车流疏动,金栎慢踩油门,车子重新启动。仇荔低声回:“没什么,你回来这么久,我只是担心她一个人在德国。”
天啊。救命!她为什么又说出这种话?!
这么绿茶又带着试探的话术,是她说出来的?
仇荔觉得自己的大脑要短路了。
她问了两个不该问的蠢问题。
金栎似乎没看出他的尴尬,一边开车一边耐心跟她解释:“我回国跟易维辛是否在不在德国,都没有任何关系。”
仇荔很想问,当初分手,喝的烂醉如泥的那个他,是怎么回事。
毫无疑问,她现在有些在意。
毕竟易维辛与他那么相配,跟他一样那么优秀。
可是这种该死的情绪,却也恰恰不应该出现。
不知不觉中,车子驶停在小区门口。
为了迎接中秋,小区门口的花圃中摆放了各色海棠和菊花。
金栎把车子又往前开了几米,找了空车道停下。
他解开安全带,单手撑在方向盘上,盯着仇荔看。
沉声问道:“我很想知道,当初是谁跟你说我跟易维辛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