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蓝天依紧紧拽着手心。
千夜岂是那么粗心大意的人,任由一个不明不白的孩子跟着自己。
他肯定是有什么把握,还是他就那么的信任秋诺,她说什么,他就相信?
蓝天依觉得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明明都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为什么秋诺还是能让千夜对她百依百顺,什么都听她的。
而她为了千夜做了那么多,王后提出要把她许配给千夜的时候,千夜竟然二话不说就跑到神域来了!
每次想到这件事情,蓝天依就觉得一阵挫败,她始终没有做到让千夜正眼看过自己,尽管现在那个人记忆中明明是自己……
瘴气的对应丹药配方处理好,秋诺暂时也算清闲了下来。
因为慕家那边也有许久没有去过,秋诺还是准备过去露个面。
梳洗一番,披上一件绣着青蔓的深紫色披风,秋诺便出了门。
来到北墨城,秋诺一如既往先在城里转悠了一圈,确定没有什么人跟着自己,才朝北墨上城飞去。
来到慕家,秋诺先去慕自豪那里汇报了一下修炼进度,毕竟拿了人家一瓶紫魂丹,还是要让人家看到自己的成果。
虽然现在已经知道重生石很有可能不在慕家,但她总不能就这样玩消失吧,那她以后还想不想在北墨城混下去了,除非一直不露面。
况且慕家客卿这个身份,在北墨城还是很方便的,她没道理舍弃。
下午的时候,秋诺从慕家出来,还没走出多远,就听见一道声音传来。
“姑娘!”看来秋诺,白留风满脸放光,激动的追上前道。
“有事?”看见白留风,秋诺不禁皱了皱眉。怎么这么不凑巧,又和这个家伙遇见了。
秋诺当然不知道,白留风最近几个月,一有时间就来慕家门口转悠,本来他也以为是自己想错了,准备放弃的,可谁知道秋诺还真的从慕家走了出来!
看到这里,白留风便明白,秋诺十有八九就是谈顺收的那个弟子。
如果能和秋诺把关系处好,那他以后可就真的前途不可限量了!
要知道秋诺如今二十岁便成为了慕家的客卿,以后只会越来越好,到时候只要稍微提拔一下他,给他一些帮助,他的生活便和现在大有不同了。
说起他现在的处境,也是憋屈。
原本他们奉命去九州大陆去接古兰回神域,等回来之后,自然是前途一片光明。
可谁知道古兰却是特别看好巫情,直接把巫情升为了队长,他则是因为背叛巫情和秋月在一起,被贬成了一个普通弟子。
如今他在天机阁混的惨淡,如果不是实在走投无路,他也不会为了确认秋诺的身份,就在慕家外守了整整三个多月了。
“姑娘,上次月儿知道你也来神域了,就一直很想见你一面,我和月儿已经在一起多年,咱们说起来也算是一家人了,你可千万不要太见外!”白留风一副自来熟的样子道。
“一家人?”秋诺有些好笑的说道:“我和秋月的关系可没有好到这种程度吧?她秋月早就不是我们秋家的人了,见外也是应该的!”秋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
对这白留风,她从第一次和他说话开始,就没有什么好感。
这种男人,一看就是满肚子花花肠子,不会安分老实的家伙。
也亏得他能让秋月跟在他身边那么久。
依着秋月的性子,来到神域以后,见到这么多的年轻俊杰,又怎么会甘心跟在白留风这种毫无身份地位的人身边。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他们还是挺般配的。
白留风没有想到秋诺会和秋月关系恶劣到这种程度,原本想着就算再有什么矛盾,两个人至少还算是从小一起长大,没有亲情,也有旧情。
谁知道他说完刚才那番话,好像反而起了反作用。
想到秋月提到秋诺的时候,也是满脸厌恶嫉恨,白留风顿时改变了策略。
“姑娘,我虽然不知道你和月儿之间有什么过节,可是撇开月儿不谈,我们也是可以做个朋友的嘛,眼下天色已经不早了,不如我请姑娘去吃个饭?”白留风摆出一副自认为风流倜傥的形象,脸上表情也是恰到好处的道。
他的容貌气质都不差,再加上他很会演,靠着这个,他才能一直流连在花丛间。
秋诺看上去年纪并不大,正是少女怀春的时候,他就不信有谁能拒绝自己的邀请。
然而白留风的神态落在秋诺眼里,却只有几个最直观的感觉,那就是浮夸和虚假。这个人的演技,大概也就只能去唱戏了。
看着白留风这时候还朝着自己抛了几个媚眼,秋诺嘴角不禁抽了抽,“我没空,你还是去找秋月吧,我们又不熟,你别来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
说完,秋诺便准备离开。
白留风从来没有被谁这样甩过面子,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你别走!”白留风快步来到秋诺身前,拦住她的去路,“难怪月儿总是不喜欢你,你未免也太高傲了些吧!我是诚心想要邀请你,你却三番五次的拒绝我,你真当自己是谈顺大师的弟子,慕家的客卿,你就有多了不起了?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事实上,这几个身份的确很了不起,可是被羞怒蒙蔽双眼的白留风,哪里还管得了这么多!
“我说你这个人脑子没病吧?”秋诺无语的看着白留风道:“我都说了,我跟你不熟,我为什么要接受一个陌生人的邀请?说我太把自己当回事儿,我看你是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吧!”
“你,你强词夺理!”白留风憋红着一张脸,恼羞成怒道。
“姑奶奶我可是忙得很,没空跟你在这里纠结这个无聊的问题,你要是再不让路,我就只有让慕家的守卫来解决了。”秋诺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慕家大门。
听见这话,白留风脸色蓦地一变,虽然心中很不服气,可也只能灰溜溜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