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放心,不论这个过程多么的痛苦漫长,你都是不会死,我的手艺很好的,好好享受吧!
呵呵呵呵……”
接着,地牢之中便响起了惨烈的嚎叫声,连绵不绝。
…………
时间如梭,转眼间春季已过,盛夏来临。
自从上次,李不器将幽瑾安骂跑之后,小丫头竟是真的再没来过书院,也不上赶着给他写信了,大有就此绝交之意。
所以,这数月之中,李不器的日子过的很是平静。
有课的时候,就去教课。
没课的时候,就在他那座崖壁上的小院里修行。
虽然他修行纳气诀的怪异姿势,被无数学生看到了。
并且指指点点,传出了很多流言蜚语,但他却是从未在意。
久而久之,学生们也就习惯了。
同时,每隔三天他就会扛着大扫帚走进后山,去那座书楼中取书带回来看。
期间他也去过两次西山居药园,但却是没见到三爷。
而且,这段时间里,他教的修行史课,已经发展的越来越受欢迎,逢开讲必是座无虚席。
有很多学生,甘愿站着也要来听这门课。
甚至就连那素有贤良之名的六公主李凝儿,都来了好几次。
这一日午后,小院中的树荫中,李不器躺在花梨木的躺椅中,小憩假寐着。
若是仔细看去,他的右手衣袖中,两根细长的麻线,一直延伸进木楼。
木楼中,两把锋利的刀子被细长麻线绑着,悬于空中不停地刺出,雕琢着一颗花梨木珠子。
密集的刀锋中,珠子虽然偶时会被某一刀带偏,但下一瞬间就会被另一柄刀刃纠正带回!
这一幕,虽然看似简单,而且颇具杂耍意味。
但做起来却是极难,需要极其精准的感知,妙到毫巅的控制,对于识觉之力的消耗亦是极大。
此时,李不器已能够同时将两柄刀控制的极好,便是得益于离开西山居药园之时,三爷送给他的那本无名剑诀。
这无名剑诀之中,有很多内容都极其深奥,以他现在的情况根本无法修行。
但他却是可以修行其中最简单的剑招,或者说是御剑术。
他现在已经修行到了剑招的第二式:二泉映月。
再进一步,便是第三式:三花聚顶。
届时他便可以同时控制三把飞刀或飞剑,而且攻击距离和威能都会更上一个层次。
某一刻,李不器睁开了双眼,下一瞬院门就被推开了。
一位个头中等,面容阴冷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你就是李不器?”陈切问道。
话一出口,他便觉得自己真是多此一问,因为就凭那张脸,即便是没见过,也能是瞬间就对上号。
李不器能清晰的感受到陈切身上的疲惫与焦虑,而且并没有什么恶意,想来并不是来杀他的。
“阁下是?”
“我叫陈切,是刘仞的兄弟,他出了点事。”
李不器对陈切这个名字有印象,便点了点头。
同时,他对刘仞会出事,并不感觉意外。
因为以刘仞的性格,在圣都这种地方当差,肯定是会得罪人的。
但他不认为会很严重,毕竟大人物们都知道,刘仞在某种意义上,可以看做是幽家的人。
想着这些,李不器坐直了身子,指了指旁边的椅子。
陈切坐下后,不等李不器给他倒茶,就继续说道:“刘仞被西华台抓了。”
听着西华台三个字,李不器眼眸一凝,“详细说。”
接着,陈切就将刘仞从大年初五,开始查办的城西赌坊买卖人口的案件,全部说了一遍。
其实,在这期间,陈切曾多次劝阻,让刘仞不要再查了,会惹祸上身。
但刘仞就是不听,因为随着越来越多的事情被揪出来,那些人做的恶事,全都落进了刘仞的眼睛里。
刘仞的眼中是容不下这么的大的沙粒子的,可以说他已经出离了愤怒!
誓要将这群恶人一网打尽,甚至还在想着,肃清了圣都后,亲自南下去江州再大干一番。
然后,就在抓关键人物窦金牙的时候,他被西华台设伏抓走了。
陈切也是数日前,才得知刘仞被西华台抓走了,眼看这都已经过去快两个月了。
他之所以这么晚才知道,便是因为他多次劝说刘仞停手,引得刘仞跟他大吵了一架。
事后,二人近两个月未见,等陈切终于放下脸,再去找刘仞的时候。
才知道,那个莽货已经在西华台的大牢里了!
其后,陈切散尽家财,发动全部的人脉关系,才终于从西华台里买出了一条消息。
刘仞还活着,但人已经废了,怕是活不了多久。
陈切说完后,见李不器面色平静,久久不语,便耐心的等了片刻。
在他看来,那可是西华台,李不器自然需要思考一下利弊,好好掂量掂量,是不是要帮忙,或者说敢不敢帮忙。
但李不器沉默的时间太久了,陈切明白了这沉默的意思。
他便喝了一口早已凉透的茶,轻声叹息一声,起身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