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大乾国政糜烂,国力孱弱,他们转头就可以去押注光明神国,助他们卷土重来。
他们在意的只有利益,只想着在自己家族那一亩三分地里享乐。”
问成计觉得有些欣慰,抿了一口茶水,说道:
“你这大半年的变化很大,以前你一直想的都是在削弱幽家的同时,将天南世家发扬光大。”
问清沉吟片刻,说道:“因为我认识了张嘉许,他一直都在天南长大,比我了解天南太多。
他对我说,咱们天南世家是没有希望的,早晚完蛋。”
“我看你已经彻底服了李不器,一口一个小师叔叫着,你是怎么看他的?”
问清轻轻的摇摇头,说道:“看不透。
小师叔的身世一定有大问题,似乎有很多人都想他死。
所以他一直活得很小心,但却能为了一个朋友,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真的极其矛盾。”
“他对幽家怎么看?”
“他不太想跟幽家扯上太多关系,但幽瑾安不会轻易的放开他,那小丫头早已经是对他情根深种。”
“有点意思。”
问成计老谋深算的笑了一下,继续道:“不要跟李不器走的太近,你现在的境界还低,他对于你来说太危险。
我将南方的防御工事接了过来,这几天你休息休息,然后就启程回天南,监督那些家伙修工事。
想怎么敲打他们都行,有不听话的,就直接处理了。
我就是太惯着他们了,以至于他们都开始忤逆我了。
切记,想要做事情,就不能手软。”
说完,问成计放下茶杯,准备离开。
问清却是追问道:“大伯,小师叔到底是什么人?”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一个生而知之之人。
而冥王,恰巧也是一个生而知之之人。”
…………
清晨。
泰一山中的空气实在是清新的不像话。
其中更是蕴含着浓郁的天地元息。
三爷沐浴着熹微的晨光,带着一身的酒气,回到了西山居木楼。
由此可见,苦涯之上不仅仅有一把花梨木的躺椅,应是还有着一个懒惰的酒鬼,以及很多很多的好酒。
然后,醉醺醺的三爷就开始给刘仞施针治伤,或者说续命。
手法虽然娴熟无比,但怎么看都是有些不靠谱。
陈切看得眼皮直跳,数次想要阻止,却都被李不器给拦住了。
三爷和院长梁霄,这两人“会诊”出的救治方法,李不器还是信得过的。
接着,李不器就带着陈切离开了西山居。
书院前院的某一处小山谷中,山坡上错落有致的修建着数十座雅致的小楼。
陈切帮派中的兄弟,以及他们的家人,便客居在此处。
他们二人一来到此处,就远远的看到姚玉朗在跟人下着棋。
一位中年大妈,用水瓢盛着米粥,将姚玉朗手中那空了的粥碗填满。
姚玉朗连忙说道:“大妈,我吃饱了……”
“姚师长,再喝一碗,二十郎当岁的大小伙子,就喝一碗粥能有什么力气?”
陈切帮派中的人,大部分都是凡俗的普通人。
最看重的就是一日三餐,哪里会知道修行者讲究辟谷。
陈切见此,隔着老远喊道:“王大妈,给我们兄弟俩也整点早饭。”
王大妈一看是陈切,立刻就显得更加“热情”。
竟是直接将手里的水瓢,狠狠地扔向了陈切的脑袋!
“小陈子!好你个不省心的瘪犊子!
你是带着我家的那个傻孩子,去造反了还是怎么着,怎么就非要躲到这山里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