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虎帮虽然没了,但还会来白龙帮、青蛇门……
那种凶恶的烂人实在太多了!
他走了,那群街坊邻居怎么办?
没有别的办法,他只能也成为一个凶恶的烂人!
因为只有让别人都怕自己,才不会受欺负。
随后,刘仞被西华台抓了,陈切找到李不器帮忙。
初次见面时,他对李不器简直是失望透顶。
但很快,李不器就向他证明了,什么叫真正的义气,什么叫真正的无畏,什么叫真正的舍生忘死,还有什么叫智慧。
他认刘仞为大哥,刘仞又是李不器的人。
所以,他陈切自然也是李不器的人。
刚刚,李不器悄悄将这把红色的断刃给了他。
他就立刻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他从小就学了一手切菜的本事,极其擅长斩断事物。
现在又手握张屠夫的剔肉刀,自然是无往而不利。
一个靠着丹药,强行堆到第四境空灵境中期的小灵修,连本命法宝都没完全的炼成,当真的是弹指可灭!
夜空之中,八位天一道宗的弟子分列八个方位。
他们手上指诀变幻之间,便有一道法阵悄然生成。
将陈切和天字乙号画舫,死死的困住。
就在双方即将开打之际,一道燃着烈焰的飞剑,骤然撕破了那道法阵!
随着法阵的崩解,凌烟泽上空的天地元息一阵波动,夜风呼啸,湖水泛起了道道的浪涛……
“天一道宗、泰一书院皆为正道修行界魁首,还是不要伤了和气的为好啊。”
滕王的声音有些漠然。
不知是真的对这件事不感兴趣,还是想用这种语气,来体现他的公正。
先前,李不器那般“讨好”滕王,其实为的就是这一刻。
李不器知道,此时的滕王也是很生气的。
滕王费心费力的弄这场凌烟泽夜宴。
目的是让各家修行仙宗提前喝喝酒,交流交流,促进一下感情,以防在明天的拍卖会上,因为一些小事大打出手。
修行者就是这样,平时端得一派仙风道骨,但真到了争夺宝物利益的时候,该动手是绝对不会含糊的。
若是非要打,那就今晚在这凌烟泽上打,也能免除他那滕王阁枉受池鱼之灾。
但是,这个打是有限度的。
绝不包括杀人,何况杀的还是天一道的人?!
不过,滕王能立刻跟李不器等人翻脸吗?
不能,因为可是他非要让李不器叫他师叔的。
怎么着?师侄前脚赠你诗词,后脚你就跟师侄翻脸?师叔就是这么当的?
话说回来,即便是师侄做错了,做师叔的也得护着不是?
愠怒中的滕王,可谓是对李不器有了一个很立体的认知。
非常有才、非常阴险、更是非常的猖狂!
这是一个很难缠的对手,他那个好侄女李凝儿,绝不是他的对手!
天字甲号画舫中,传出了一道很温和的声音:“滕王殿下,您这偏架拉的,还真是丝毫不掩饰啊。
他们已经杀了我们天一道的弟子,还有什么和气好讲?”
应着这道话音,一位白衣青年,一步步的踏着氤氲的薄雾,走出了天字甲号画舫。
这青年身材中等,容貌与他的声音一样,很是温和。
远远看去,举手投足之间,皆是给人一种温润如玉的感觉,很是舒服。
“玉朗兄,好久不见啊。”
宁晗看着姚玉朗,微笑着说道。
此情此景,换作别人这番作态的话,一定会给人以笑里藏刀的感觉。
但宁晗却不一样,因为他的笑容真的如春风一般,柔和,温暖,且真挚。
姚玉朗点了点头,说道:“你胖了。”
宁晗摆摆手,不甚在意的说道:“云梦泽中的伙食太好,你知道的,我一直都贪恋口腹之欲,从来不辟谷的。”
姚玉朗对快要昏迷的李不器说道:“这人叫宁晗,是开阳真人座下的二徒弟。
修为境界不好说,但有个传闻,在修行界中流传已久,一不如二。
说的便是宁晗比他的大师兄虞南信,要厉害。
还有,我跟他有过一些接触算是朋友,这个宁晗…算是个很好的人。”
“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算是很高的评价了。”李不器应了一句。
“宁师叔,何须跟这帮贼人多言,您拦住滕王片刻,我们便能诛杀他们!”
“师兄,这帮家伙实在太过目中无人,我们天一道怕是沉默了太久,以至于让这帮凡世书生生出了某些小心思,实在是当诛!”
“宁师叔,下令吧,天一道绝不允许被如此侮辱!”
八位天一道宗的弟子皆是愤慨异常。
宁晗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多言,看向姚玉朗,说道:
“玉朗兄,你我是有交情的,而且我知道你是个公正的人,你觉得这事该如何解决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