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张文六自身的重量加上前冲的惯性,还是成功的将假黄四郎扑倒在地。
假黄四郎重重的摔在地上,脸部着地,大金牙都磕掉了两个。
张文六趁机锁住了他的脖子,从后腰摸出盒子炮顶在了“假黄四郎”的脑袋上,“别动,动一下,我就打死你!”
冰冷的触感让黄四郎打了一个机灵。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假黄四郎赶紧求饶,动也不敢动。
张文六点燃了桌上的蜡烛,坐在椅子上直喘粗气。
刚才那一剪、一扑看似简单、迅速,其实已用尽了张文六全身的力气,现在缓过气来,他连拿枪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踏妈的,等回去了一定得报个健身班,先把体能和力量练上来。”张文六后背倚在桌子上,指了指床上,“去,把那个女人绑起来,记住,绑严实点,要是发出一点声音,人头落地!”
假黄四郎还以为张文六是来劫色的,笑嘻嘻道:“明白,明白。”
“别踏妈嬉皮笑脸的,你咬老子这一口,老子还没给你算账!”
借着烛光,张文六看到自己左手食指上面一排带血的牙印,“都踏妈咬破了,你丫平时刷牙吗?”
假黄四郎大嘴一张,露出满嘴黄牙,“嘻嘻,从来了鹅城那天起,小的就没刷过牙。”
张文六暗叫倒霉,回头别再染上狂犬病了,等回去了一定要打一针,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等到假黄四郎将花姐捆了个人仰马翻,张文六不放心,又给她蒙了眼。
“好汉,我的任务已经完成,可以走了吗?”假黄四郎作势要走。
张文六抬起枪口,黑洞洞的枪口让假黄四郎呆在了原地,“好汉,我是假的黄四郎,我是他的替身,您要杀,应该去杀真黄四郎啊,杀我没用啊。”
张文六摇摇头,“我不是要杀你,只不过是想请你跟我走一趟。”
“走一趟?去哪?”
“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张文六找了根绳子,把假黄四郎双手反绑,然后用衣袖笼住。
“等会出去的时候,要神态自然,若是敢逃跑——”
“明白,人头落地!”
“聪明,走!”张文六推了他一把,走出了房门。
这跟张文六的计划完全不一样,按照张文六的计划,先用手刀把花姐和假黄四郎击晕,然后套个麻袋,把黄四郎背回去。
可是张文六的确高估了自己的实力,也低估了假黄四郎的体重。
黄四郎背自己还差不多。
“黄老爷,都这么晚了,还要回去?”一个年纪四十岁左右,风韵犹存,半老徐娘迎了上来。
张文六心中一紧,没想到这个老鸨子居然大晚上的还不睡觉。
假黄四郎眼珠子乱转,想着怎么才能脱身。
张文六用枪在他后背使劲一顶,假黄四郎就赶紧说道:“我想起来,家里有重要的事情。”
老鸨子瞥了一眼黄四郎身后的张文六,见他带着麻匪的面罩,不屑的撇撇嘴,“那您慢走黄老爷。”
两个人出了花窑的大门,都长长的出了口气。
“好汉,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啊?说出来,也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假黄四郎问道。
张文六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面罩,咔的一下罩在了假黄四郎的头上,“少踏妈废话,往前走!”
出了花窑,张文六的胆子就大了起来。
一路上有惊无险,回到了县衙。
将假黄四郎关进了县衙大牢,张文六这才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倒头就睡。
这短短的几个小时,比他过去的一生还要精彩、刺激,极度的刺激过后,就是疲乏。
这一觉,直睡到第二天中午。
“啪啪啪——六爷,快起床,县长回来了!”师爷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
张文六伸了个懒腰,觉得神清气爽。
一开门就看到了师爷锃亮的脑门,“回来就回来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张麻子有主角光环,所以张文六一点也不担心他的安全。
再说自己的任务里面也没张麻子,他要是死了,也就死了。
来到前厅,正好看到张麻子几个人鱼贯而入。
他们几个人风尘仆仆,衣服上、裤腿上都是泥巴,不出意外,老七的脸颊上多了个弹孔,用纱布包着。
见到张文六,老七咧嘴一笑,血水就从纱布渗了出来。
“干爹,二哥,三哥,四哥,五哥,七弟,恭喜你们大获全胜!”
张文六是真心佩服这几个人,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小命说没就没,一副乐天派,整天嘻嘻哈哈的。
张麻子接过黛玉晴雯子递过来的毛巾,掸了掸身上的尘土,“他娘的,还真给小六子说中了,青石岭上果然埋伏着一支麻匪,实力不弱。”
“这一战,小六子虽然没有参与,但是居功甚伟!”
老二直接从桌上的果盘里面抓了一把蚕豆,“大哥你说的没错,如果不是小六子的信息,就我一个人去,铁定玩完!”
老二确实没说谎,他现在想起来还是一身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