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走远的马车,沈寒清还在思索刚刚甄宓说过的话。
她转身问琴鹤:“琴鹤,你和甄夫人认识吗?”
琴鹤转过眼,淡淡地说道:“早些年有些交情,不过是很久以前了。”
他神情有些不对。沈寒清敏感地察觉到了他眼里的不懑。
她掩唇轻笑了一声,知道他为刚才那句“朋友”心生不满。
她拉着琴鹤入了里间,贴着他耳朵悄悄问道:“她和你一样,也是神仙吗?”
耳旁传来女孩柔柔的气息,琴鹤无奈地转手搂住她,温柔地说道:“又没人,这么小心做甚。”
“她确实和我一样。只是……她是个死脑筋,定然没有我这般睿智。”
沈寒清笑着捶了一下他的胸口,微嗔道:“就你机灵。你那哪是睿智呀,分明是不通世故,不近人情!”
琴鹤刮了下她的鼻子,含笑道:“你这小丫头倒是告诉我,我哪儿不近人情了?我对你难道无情?”
“切。”沈寒清努努嘴,“就是不近人情!你冷酷你无情你无理取闹!你可是忘了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想弄死我!”
“你这家伙还倒打一耙,谁让你突然出现的。家里突然多了个东西,我只当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小毛贼。”他敲敲她的额头,戳穿她的小心思。
沈寒清嘟起嘴,抓起他的手轻咬了一下,满意地看着那只白皙修长的手印上红痕。
“干嘛呀。”琴鹤摸摸她的头,柔声问道。
她看起来温婉可人,一身大家闺秀气质,此时却将他推倒在榻上,媚眼如丝地说道:“可我就是小毛贼呀……你就是我偷来的最大的宝贝。”
她放开他,看着他微醺的眉眼,眼里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
琴鹤坐起身,眼色有些迷离地靠在她肩头,恍若呢喃一般轻轻说道:“是啊……我是你的宝贝。所以你永远都不能丢下我。”
沈寒清有些微微默然,她阖下眼睑,有一瞬间的失神。
“琴鹤……但我终有一天会死的。”
她轻声道,眼里看不出一点波澜,因为这是她早已认清的事实。
靠在她身上的身子骤然紧绷,男人半晌无话,沈寒清以为他不会回答了,然而他却突然开了口。
他的声音轻柔却坚定:“清儿,你知道我向来是个偏执的人。我认定的事物,纵然我化成飞灰都会带着一股执念。所以,你记着,”
他直视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敲打在她心里。
“要么你陪我生;要么我伴你死。琴鹤此生,与沈寒清生则同衾,死则同穴;携子之手,祸福相依。”
沈寒清的心里温暖又酸涩,这人跟以前一样,执着的性子从没变过。
她只能轻轻叹息一声,“你啊……”
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异常的声响,像是有人不小心被什么绊倒。
琴鹤神色不变,淡淡地说了句:“出来。”
外头那人小心翼翼地绕进来,琴鹤身上冰冻三尺的气息又出现了,他看着那人,似乎是在等他出声。
那黑衣男人头上流下一缕冷汗,他宁愿战场上拼杀,也不想冻死在这人身边……
于是他胆战心惊地回道:“沈姑娘,将军差我来告诉你,二小姐突发急病,现下情况凶险。”
沈寒清甚至都没回他,拉着琴鹤的手直接起了身。
“我马上过去,有劳你帮我看好屋子,不过丢了东西你得负责。”她转身对黑衣人嘱咐道。
说完就和身边的男人风一般的离开了。
黑衣人泪流满面,苦着一张脸看着他们飘然离去……
都是些什么怪人啊!
唉……他转过去默默地守着屋子,还是好好看着吧,不然那男人会拿他做冰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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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鹤和沈寒清就是以后的发糖担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