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挽眉目抖动,微微掀起一丝眼皮,尽量保持在一种可以轻微看见外面景物而又不会被别人发现的状态。
“噔噔噔……”
白挽耳朵动了动,一阵清脆的脚步声响起,随之而来的就是‘嘎吱’的推门声。
“唔,居然还没醒啊,真是能睡,不如改名叫白懒虫算了,亏我觉得他可怜特意来看他。”
在白挽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模糊的娇小的人影,隐约还能看到一对毛绒绒的狐耳朵。
她身着一套红色的连身的裘袍,衣领有着一圈毛绒绒的白毛,背后背着一个巨大的酒壶,隐约还能看见一个精致的“雅”字。
但最惹人注目的还是那不似她身形大小的累赘,对于现代人来说属实是有点超标了。
当然,这里没有贬低任何人的意思。
白挽眼角微微一抽,心中默念三遍前世顺便学到的清心咒,控制自己的视线不去往上面看。
涂山雅雅自然没有注意到白挽的动作,她双手插起腰,嘟起小嘴,一脸愤愤不平。
“哼,等你醒了一定要在狠狠扁你一顿再放你走。”
涂山雅雅还想再说点什么,可她脸上的表情突然又变得有些沮丧。
“唉,算了,谁叫我多手呢?这次就不和你计较了。”
“哼,算你走运”
“哒……”
不久,白挽听到了放东西的声音,似乎是个木盒子,隐约还能闻到一股诱人的香气,那是食物的味道。
“嘿嘿嘿……既然你没醒,那这好吃的我可就不客气啦嘿嘿……”
白挽能听到一阵充满渴望的笑声以及搓手的声音,身躯不由微微一颤,有些意动。
但就是这一抖,让木板床发出了一声嘎吱的声音,还好死不死的让涂山雅雅那灵活的耳朵听到了。
她娇躯一颤,身子僵在了原地,微微回头,嘴里有些不好意思,手上夹起的肉也定在了原地。
“呃,你醒了啊白挽,嘿嘿嘿……”
“我说我这是帮你尝尝味道好不好的你信吗?”
涂山雅雅带着一丝尴尬的笑容慢慢回头,视线里却没有白挽注视着她的画面。
定睛一看,发现白挽一动不动,依旧定定地躺在床上,仿佛一切只是她的错觉。
“呼,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被发现了”涂山雅雅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胸脯,一副被吓到了的模样。
“唔……既然没醒,那我就继续吃吧,嘿嘿嘿……”她脸上又泛起了笑容,直把手里的肉往嘴里送。
忽然,她似乎想起了什么,手上动作一顿,眼睛一眯,笑容有些不怀好意。
径直走到白挽床边,挥了挥手上的肉块,试图让白挽闻到这诱人的香气一般。
“嘿嘿嘿……吃不到吧,就是不给你,谁让你吓我,哼!”
“唔,说起来,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男孩子,要不是容容说这是男孩我都以为他是个女孩了。”
涂山雅雅歪着头,戳了戳自己白嫩的脸蛋,又看向了白挽的脸,有些蠢蠢欲动。
“话说,我还不知道男孩子的身体到底跟女孩有什么区别呢,要不……
试试看?”
虽然是疑问语气,但涂山雅雅的决心却越发坚定,点点小脑袋。
“嗯,没关系的,只是摸摸他的脸,应该没关系的,应该吧……”
白挽心里逐渐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觉,菊花一紧,屏住了呼吸。
果不其然,涂山雅雅在短暂的思考过后,就狞笑着向他靠近。
事实上对她来说也不需要思考,无非就是想与不想的问题。
“嘿嘿嘿……躺好别动,让我看看就好,就一会儿”
涂山雅雅纤细的手指动了动,试探性的在他脸上戳了戳,然后又迅速收回。
白挽眼角抽了抽,心里大呼菊花不保,逐渐升起一股悲凉的绝望。
妈妈,啊不,爸爸啊,这里有奇怪的狐狸精要对你家儿子欲行不轨啊,救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