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长奚道,“是阿离你先偷换概念,答非所问的。”
“我……”宋离尘语结,“我哪,我有吗?”
宋长奚笑道,“我问的是你同江北是何猫腻,阿离你答的却都是你们是如何撞见的,这不是偷换概念是什么?”
“阿离,你不说我也瞧的出来,你不作答我反而更确定了,毕竟我又不瞎,江北那家伙,是不是恋慕于你?”
宋离尘:“………”
“你瞧的出来你还要问我?”
宋长奚哈哈笑着,又感叹,“江北这家伙……”
“真是眼盲,无药可救咯!”
宋离尘当即怒道,“宋长奚,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这不是很明显吗?”宋长奚又道,“不过,阿离,江北其人,总觉得怪怪的。”
“哪里怪?”
“我说不上来,但就是怪,尤其是那一次跟我去施华王府,奉旨捉拿施华王和塔惑世子一事。”
去施华王府宣旨?这倒是宋离尘没听过的!
但是宋离尘马上就明白了,听说塔惑世子是江北拿下的,宋离尘以为宋长奚是疑惑江北会武一事。
“我朝又不是不准文官习武,”宋离尘笑道,“这能算什么怪事?”
宋长奚道,“我奇的不是江北会不会武,而是,整个施华王谋反一事中,江北都很怪。”
“比如呢?”
“我要是能说上来,那就不会觉得奇怪了。”宋长奚笑道,“阿离,你日后若是嫁与他,他照辈分还要喊我小叔叔,我觉得,江北亏呀!”
“宋长奚!”
“好好……是我言错,阿离君子动口不动手啊。”宋长奚趁宋离尘的拳头落到自己身上之前,识时务的赶紧讨饶,“阿离,其实那日宫宴,邀欢公子也去了,你可知。”
邀欢公子?那自然是看见了呀,这么问是何意思?
宋离尘没好气道,“我又不瞎。”
“也是,”宋长奚说着又小声嘟囔一句,“你和江北,瞎一个就够了,哪能还全瞎?”
“你嘀咕什么呢?”他说的声音太小,宋离尘没听到,不然他怕是不能好端端的从无凉宫出来了。
“没什么,哪有嘀咕?”
“我正想问呢,此次宫宴,你全权负责,那邀欢公子是你请的吗?”宋离尘又疑惑,“他连官门中人都不是,何以能来宫宴?”
“他是替他舅父来的。”宋长奚道,“严尚书染疾,没能赴宴,就让他的外甥,也就是邀欢公子前来了。”
“哦?那严尚书不能赴宴,却遣了他的外甥是何意?”宋离尘又是不明所以,“又不是膝下没有儿子,怎的遣一个旁亲?”
遣旁亲来赴宴的意图自然很明显,他染没染疾尚不论,且算他真的染疾了,那就不会让自己嫡亲儿子来?起码得显得尊重吧?
而严尚书此举,怕是不肯给宋长奚这个面子吧?仗着自己是老臣,突然染疾,宋长奚总不好硬逼着他来,而他也不愿给宋长奚这个毛头小子一点面子,就随意的,莫说嫡亲长子,甚至连庶子都不遣,而是遣了自己外甥过来。
“阿离,朝堂之上的事,你莫要管那么多。”宋长奚仍是笑道,“不过,这个邀欢公子,倒是有些意思的。”
也不知他口中的意思是什么,宋离尘便不耻下问,“嗯?此话怎讲?”